动提议让我远嫁戎夷,这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恨,我要让你们后悔你们当初所做的一切!”
远嫁和亲的确辛苦,可当年也是好不容易才谈成这个条件,为了两国和平不再生灵涂炭,若是深明大义的女子,又岂会诸多怨言更行复仇之念?
众人虽同情长祺的遭遇,却也实在难以容忍其带来的祸端,而到了今日,竟还以霍家父子的性命作要挟,杨言要杀光这里的每一个人,这样的恶毒之妇不除,天下公义何在?
“你要杀的话,就先杀我吧”
长君上前两步,一来长祺说得没错,是他害了这个妹妹一生,早就自惭形秽不想活了;二来余毒未解,身体也形如枯稿日渐消瘦难过得很;三来城门口捡回一条命,如果他的死真能换来这个妹妹的良知,死又何妨呢?
不想,长祺冷冷言道:
“杀你?你要真想死的话,自行了断吧”
若盟主和霍将军都死了,盟都还有什么主心骨,这个女人顽固不化万不可中了她的奸计!
少卿一把握住了长君缓缓举起来的双手,众人也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似乎在说:万万不可!
刚才已对过一掌,再跟她交一次手,也未必会输吧,少卿这样想着,飞身而起便朝长祺攻了过去,阿德也紧随其后,等收拾了这个女人,再将那个老头子一并杀了,北国的千军万马尚且没能拦得住我,未必还能让你们二人束了手脚,日 后想来,也觉得可笑
乔婴见状,手持长戟朝耀鸣攻了过去,知怡呆呆地矗在原地,心乱如麻
这一战终究也没能打得痛快,原来正当几人交锋之时,几条花花绿绿的小蛇不期而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击了匍匐在地的中岳三兄弟,袭击了霍家父子,袭击了盟主长君,袭击了杜淳,也袭击了形同雕塑的许夫人谭知怡
小蛇盘旋而来,往恶战中的乔婴身上爬去,张开血喷大口之际,阿德抽身一刀削去了那小家伙的脑袋,乔婴被耀鸣踢了一脚扶在墙壁,阿德挥动着五行刀继续砍杀余下的几条小蛇,少了兄弟的少卿打得力不从心,很快也被长祺的掌力震出了轻伤
说到蛇,阿德和少卿已经知道是谁又来了,这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小蛇虽然砍杀殆尽,可少卿放眼一瞅,母亲也被咬伤,不由分说便伸嘴吸毒,阿德也来不及阻止,纵身一跃将暗处的少戎捉了出来,大刀一挥,喝道:
“臭丫头,快将解药交出来!”
小丫头被吓了一跳,但很快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傲慢起来,言道:
“好啊,想要解药,就拿你们这一刀一剑来换”
果真是死性不改,阿德当然不会把刀剑给他,反而冲知怡问道:
“不知许夫人身上可有解药?”
我是她娘,他问问我也在情理之中,可多年来知怡都反对少戎与蛇为伍,这些蛇毒性不一,毒药又非配制而成,哪来什么解药呢
知怡扶着嘴角还淌着鲜血的少卿,无奈地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得罪了!”
阿德扬起大刀,这便朝少戎砍去,当着她父母和哥哥的面,阿德自然还是奔着吓吓她而去,那一刻少卿还被蛇毒折磨得头晕目眩,知怡上次也说过,和这个叛逆无知的女儿一刀两断,不由地双眼一闭将头扭到一边,那许耀鸣动了动眉头,心想我上次救你,是想搞清楚这一刀一剑的来历,这次嘛……
唯有连夕瞪大了双眼,但见耀鸣瞧了自己一眼,仿似在说:急什么,你当她真舍得死吗?
果然,阿德这刀没砍下来,少戎就突地喊道:
“等等!我……这些蛇的毒性很浅,他们痛上一会儿,自然就没事了”
是吗?阿德瞧了瞧众人,虽说暂无好转的迹象,但好在症状也没有加重,几分钟的时间过去,少戎忍不住喊道:
“喂,他们不会死的,你还不放了我!”
“你很想要我们手上的这一刀一剑,是不是?”
“是……是又如何?”
“你可知拿了这刀剑,便意味着什么吗?”
少戎愣了一愣,心想我不过是瞧着你们手上的刀好剑来,便要抢来玩玩儿罢了,什么灵啊魔啊的,我才没兴趣呢
“你要给便给,不给……放我走就是了”
可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小小年纪便毒蛇心肠,再不严加管教施以重压,将来岂不又是另一个鄂长祺!
“许夫人,您要不介意的话,我便小惩大戒,废了她这双手双脚”
废了双手双脚,便意味着将来再也拿不起刀剑、练不了武功了,少戎吓得三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