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封信分别是给林从归、两个药堂。
之前被她拒绝合作的那人主子十有八九是另一个药堂的东家。
萧芙很有诚意。
上边写了救自己出去,以去暑药的配方及契约转给他们,并提了自己捏造的新身份京城出来的,有个长辈能接触贵人,并且姓李。
她觉得李这个姓在古代出了很多名人。却没想误打误撞让看信的人脑补了许多。
距离信送出去已经过了一晚。
县令那边也没把她提出去开个公堂或者下道死令之类的。
而半信半疑的官兵感觉被耍了,大清早的就打开她所在的狱房锁链,脸色狰狞的上门算账来了。
“臭小子敢耍我们,看爷今儿不把你打个半死。”狱头狠狠拉开铁门,走了进来。
萧芙丝毫露出真相的慌张表情都没有。
她坐在地上翘着二郎腿。
缓缓道:
“官爷怎么比我还急,你们真把信送到指定那些人手中人吗?”
“还想骗我们,你再说什么我都不相信了。”狱头闻言怒气莫名消了,嘴上说着最狠的话。
走到她身边用脚踢踢她翘的老高的腿。
力道不大。
萧芙眼里快速闪过胜券在握。
她笃定官兵见她有恃无恐的样子会再给些时间,果然在感觉到腿上玩闹的力度时,就已经再次胜利了。
“行了,别说我们太无情,再给你一天吧。”
“我也保证不了药堂的东家啥时候会到铺子里,我可太冤枉了。”萧芙大喊委屈。
许是觉得有道理,但又没那么多耐心,官兵道:“最多给你三天时间,时间一到就不能保证你依旧完好无损了。”
他没有问萧芙为何不直接送到那人家里,突然对这自信又无赖的样子起了点兴趣。
看几天猴的表演也不错。
狱头想。
谈判完了,萧芙摸了摸空瘪的肚子道:“嗯嗯,有没有吃的给我点儿,出去后一顿饭给你补二两银子。”
“这不是吗。”狱头指指地上的剩菜剩饭。
萧芙嫌弃瞥一眼道:“大哥,你觉得我这种人会吃嘛?再说了不久后就会离开了,给你赚银子的机会呢,你给我一顿饭就赚二两不香吗?”
她说的狱头半知半解,但意思是听明白了。
从来没有人进了这里还空手套白狼到他头上成功过的,萧芙嘛,细皮嫩肉又会武功又听闻在县里做了什么生意,倒像大户人家出身。
对于二两银子,狱头思考片刻就同意了。
萧芙也顺利吃上热腾腾的饭菜。
基本都是菜,饭和肉少的不行,她悄悄翻个白眼,这狱头真抠门。
这是巴不得净赚二两。
让她吃空气呢。
...
不知不觉两天逝去。
林从归好像不知道她被关一样,没有来救她出去,哪怕只是来看看她送点吃的也好啊。
萧芙有丁点失望。
顶着越来越大的视线压迫,控制住心中的不安,想到了转移注意力的方法。
忍着酸臭味问外边的官兵:“几位大哥有打过牌吗?”
“什么是打牌?”
官兵们整天摇骰子玩腻了正无聊呢。
听她说话懒懒回了句。
萧芙眼神一亮,有戏。她把牌的方法讲了几种,听的官兵一愣一愣的,其他继续摇骰子的也停下动作转过来听着。
官兵觉得挺有趣的。
于是下午就找来许多薄薄的木板做好牌,在萧芙的指导下玩起牌来。
什么钓鱼,天空,火车,数帘。
加上赌注,越玩越起劲。
晚上就跟萧芙称兄道弟起来。
“你这个兄弟我们交定了。”官兵拍拍胸脯道。
萧芙笑眯眯的嘴甜不停。
在她的努力下晚饭有了个鸡腿加餐。
最后一天也到来了。
萧芙表面淡定内心害怕起来。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不由想起如朋友的林从归,难道人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吗?她还是信没有看错人。
许是被挡外边了吧。
突然回想起第一次来衙门时,那些官兵的难看吃相。
一定是又收钱不办事了。
哎!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