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抚琴了。”
云尘愣了一下,视线往下一瞧,只见佳人的纤手正被自己抱着。
怪不得昨夜的梦是温柔乡。
他嘿嘿笑了笑,旋即松开了佳人的手。
阮·梅如获大赦,迅速地收回手,又唤出琵琶遮挡住自己的面容,稍作解释了一声:“亲爱的,你的手指怎么受伤了?我刚刚只是想检查一下伤势,就被你抓住了。”
仿佛有暖流流经心田,从睁眼望见佳人的侧颜开始,云尘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我怕晚霞流走得太快……”
他将昨日黄昏的情况解释了一遍,在阮·梅的面前,他说不出虚假的谎言。
阮·梅轻轻地点着头,她有些心不在焉。
忽有白鹭展翼,自天边而来。
脚边绑着昨日的那张宣纸,染着墨梅与血字的宣纸。
阮·梅将宣纸拆解了下来,呈在云尘的面前。
“你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愈合,下次不能这样了。”她指着那血字,轻声道。
情况与她料想的一致,心底里滋生的喜意稍稍冲褪了晨间的尴尬。
红霞渐渐褪去了几分。
“好嘞,老婆大人,笔墨纸砚我都买好了,以后肯定不会再这样。”
阮·梅转头看看,果然瞧见了那摆放整齐的笔墨纸砚,不禁问道:“亲爱的,你会书法吗?”
“现在不会,不过我可以学,可以练,就像采梅和烘焙一样,我肯定能学会的。”
云尘拍着胸脯肯定道。
“嗯,我相信你。”她站起身来,抱着琵琶,摇曳着走向船头,“日出快结束了,其他的话等等再说。今天,它也是听众。”
白鹭拍打着翅膀,飞到了船尖处,歪歪脑袋,安静地等待着。
云尘连忙凑过去,凑到佳人身边,和她共坐船头。
东升的曦阳播散金色辉芒,将两人一鹭的影子拉长。
轻舟微晃,
琴音伴随着轻风荡漾,荡漾到了不知名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