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高未必人不识~~
自有知音与清词~~~
两句戏腔,从云尘的口中唱出来有些跑调,也许连云先生的一成唱功都没有。
却让现场的喧嚣停歇了下去。
刚刚还显得嘈杂,喧闹的环境,在刹那间便平息了下来。
活像是自习课上没有人管束,一片闹闹哄哄的菜市场中,忽然有坐在前排靠窗的学生小小声吼了一句:“班主任来了。”
整个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只有那抹不成调的戏腔回荡。
戏曲开腔的时刻,现场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
这虽然是不成文的规定,但早已深入当地人的人心当中。
但……
戏腔已经开了口,那戏台上的帷幕仍未揭开,没有那熟悉的敲锣声奏响,演员们也没有一个抛头露面。
这是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保持安静的人们,有小半数疑惑地探头往前瞧瞧,戏腔的声音毋庸置疑,一定是从前方传来的。
也有人放下了手机,耐心等待着帷幕的揭开,等待着戏曲的公开上演。
刚刚还在闹腾的小屁孩,被各家的家长管束在了身边,踢脚蹬腿的,特别活泼好动,但又不哭不闹,一根棒棒糖就能哄好。
“曲高未必人不识~~”阮·梅在心中呢喃,这句话和平日里常常能见到的话语有着截然相反的意义。
曲高和寡、对牛弹琴,一直都是两个令人耳熟的词汇,其蕴含的道理朴实无华,也很浅显易懂。
知音难觅,越是高深的曲子往往越难有人能评析出其中的妙处来,几乎和世俗,和普通人处在两个层面。
她有话想和云尘说,有疑惑,有惊喜,也有钦佩等等多方面的话语。
只是碍于现场不成文的规定,她可不能带头破坏了自己定下来的规矩。
思忖片刻,她选择了保持沉默。
倒是云尘对于这里的规矩还不熟悉,瞧见了佳人那明显欲言又止的模样,大咧咧地便想开口询问。
阮·梅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周围的环境。
刚刚还嘈杂的现场,此刻静得落针可闻,可不能由他们带头破坏这样的氛围。
云尘立马心领神会,止住了将要脱口的言语。
只是佳人就和自己挨在一块,两人居然连悄悄话都没法说,这未免有些难受。
他思索了一会儿该用何种方式进行两人之间的交流。
半晌,他碰了碰佳人的纤手。
阮·梅转过头,看着云尘的动作。
只见云尘同时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左手掌心向上,右手食指在那掌心上写写画画,通过一笔又一笔的笔画,书写着象形的文字。
这是什么字?
阮·梅还在打量,却见云尘指了指他的手掌,又指了指自己的手,他的手指隔空书写了几个笔画。
在自己的手心上写字?
她好似读懂了他的意思,一边看着他,一边做了个在左手心上写字的动作。
云尘肯定地点了点头。
无需言语,只凭动作和眼神,他们便已完成了一次交流。
阮·梅轻笑了一下,扭头看看周围,坐在前排的不是老大爷老大妈,就是还不懂事的小孩,没有人将目光放在他们这儿。
她平静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合上双眼后,接着将自己的左手递了过去。
酥酥麻麻的感觉与上千种生命物质构成的信息齐齐涌入脑海,挤占了彼此的空间。
生命的信息在她眼里并不紊乱,但这让她难以集中注意力分辨他写下的字。
阮·梅重新睁开眼,右手按住了云尘那刚刚写下几笔笔画的手指,再将之轻轻推开。
云尘愣住了,初时还以为佳人对此很抗拒。
却见她只是摘下了那苍青色的袖套,皎洁的月光洒下,衬得那白皙的纤手晶莹若白玉。
阮·梅正视着前方,重新将手递了过来。
云尘顿时大喜,在那冰冰凉凉,柔柔软软的手心上画了一个心形的符号,然后才开始写下言语。
他写下的言语很简单,阮·梅却是花费了不小的功夫才辨认了出来。
一来是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会影响对于笔画的辨认。
二来是云尘开篇写下的那个符号,不由横竖撇捺点等基础笔画构成,一开头她便没反应过来。
【还不错,刚刚你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