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曦阳从东方升起,柔和的阳光划破黑夜。
阮·梅顿足站在了云尘紧闭的房门前,一抹纠结之色浮现在俏脸上。
早上了。
闲暇的假期结束了,该乖乖出来做实验了。
可里边的家伙一点动静也没有,准是还没睡醒。
半晌,她轻轻叩了叩门扉,咚咚咚地敲了几下。
没有动静,无人应声。
若是他睡在船板上,她只需坐在船头,轻拢琴弦,以琴音唤醒睡梦中的他。
“这家伙,真是的……”阮·梅轻轻啐了一口,走到厅堂当中坐下。
她取出铜镜,整理着发髻。
静静地等待着,却迟迟不见房间里的动静。
一天之内仅仅只有几分钟时间的红日东升之景,就这么从眼前流走了。
她又呆坐了一会儿,抬手唤来阿呆。
“两杯豆浆,还有油条和烧麦,再给他来一个大包子。”
阮·梅在小纸张上写下了一个清单。
随后将一个小篮子绑在阿呆的背上,小纸条和几张零碎的钱财尽皆盛放在里边、。
大早上醒得晚了,又不愿意服用营养液维持生命所需,只能依靠阿呆来给房间里的懒猪准备早点了。
“阿呆,拜托你了。”临行前,阮·梅微笑着对呆呆的白鹭挥了挥手。
白鹭傻愣愣地歪了歪头,旋即转过身,扑棱着双翼,迎着清晨的曦芒,展翅翱翔。
阁楼中复返冷清。
阮·梅静静地坐着,时不时瞄一眼房门。
思虑了一会儿后,她取出了一块没有图案的空白手帕,又拿出针线,将细线穿过针眼,静静地穿行了起来。
……
……
日上竿头。
云尘终于从睡梦中睁眼,这一觉格外享受。
伸展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他神清气爽地从床上起身。
温和的家居,柔和的一切让他晃眼。
“嘿嘿,太爽了。”
云尘开怀地笑着,走下床,拉开窗帘。
正欲欣赏落地窗外的风景,晃眼的阳光差点儿刺瞎了他的双眼。
大太阳。
嗯,大太阳。
“赞美太阳……”云尘迟钝地伸出双臂,拥抱阳光,笑容忽然凝固在了脸上。
等哈。
怎么今天的曦阳这么明亮?
一抹不妙的预感自心头冒起,云尘惊了一下,整个身子仿佛化为了螺丝,机械僵硬地往回转了个头。
房门依旧紧闭着,没有任何开合的迹象。
“完完完完犊子了啊!”
云尘鬼叫一声,三两步冲出门外。
厅堂中,楠木桌上,恬静优雅的美人儿,正坐在桌旁,穿针引线,绣着手中的刺绣。
桌子上还摆着两份早点,只是平时劲脆的油条耷拉了下来,一股萎靡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冷却了许长时间。
云尘心里一个抖嗦,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佳人身边,一脸歉意的笑容。
“老婆大人~早安~”云尘偷偷瞄了两眼桌上的油条,心虚道:“昨晚太舒服了,今天起晚了一点点,外边的太阳挺大。”
阮·梅没有回话,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摆弄着手上的针线。
一针扎下,透体而过,扎穿了之后又往回狠狠一扎,将手帕扎了个对穿。
“老婆大人,您先忙,我整理下房间顺带洗漱一下,三分钟就出来。”
佳人仍旧没有应声,只是一针又一针地扎着,要将那手帕扎得千疮百孔。
瞧得云尘冷汗直冒。
这针线要是扎在他的心窝上,那不得扎好几个对穿。
坏事了,睡过头了。
桌上这两份早点凉的稀烂。
这该咋哄啊?
云尘顿时头疼了起来,忽有灵光闪过,他冲佳人笑了笑,踏踏踏跑回了房间。
一手推开落地窗,在特制的手环上轻点两下。
阿呆也许正徘徊在附近,没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出现在了视野中,从天而降。
云尘飞速写下几个字,将之卷起来绑在阿呆的脚边:“阿呆~帮帮我,把这张纸条送到梅园里边。”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晚上给你买点小鱼干~”
趁着阿呆离开的这段时间,云尘赶忙收拾好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