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摸多久了,还不肯消停下来。
阮·梅素手掩面,时不时踢他两下。
她要是不出声,他怕不是能就这样一直把玩下去。
“亲爱的,好了没,天都快黑了……”她禁不住娇喝一声。
云尘方才恋恋不舍地褪下了那双原味的黑丝袜。
听说原味的都很臭。
云尘眼珠子咕噜一转,鬼使神差地抓起来闻了闻。
“???”阮·梅刚刚从魔爪下收回双腿,起身的那一刻就瞧见了云尘犯罪的现场。
“亲爱的,你……”佳人欲言又止,话语到了嘴边又不知如何组织。
“我不是变态啊,老婆你别用这眼神看我。”云尘懵了一下,赶忙放下手里仍留有余温的丝薄长袜,“我就闻一闻有没有味道。”
阮·梅撇过头,小小声啐了一口,立马运用上了刚刚见识到的新词汇:“变态……”
“!!!”眼见清白不保,云尘刚想赤着脸据理力争,猛然发现手里一团袜子正随着他的动作甩来甩去。
原来,他还没有松开。
坏了,一失足成千古恨,节操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碎了一地。
“好了好了,亲爱的,收拾一下,磨蹭了这么久,我们该出门了。”
阮·梅不知何时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正照着铜镜,整理着自己的仪态。
铜镜微微倾斜,镜面中清晰可见云尘抓着黑丝袜发呆的模样,她忍不住又啐了一口:“在外面正经一点,不然大家都觉得你是变态。”
“老婆我冤枉啊,这不是老听别人说漂亮姐姐穿的丝袜一个比一个臭,我才想闻一闻。”
云尘还在狡辩。
阮·梅哼了一声,道:“亲爱的,你知道为什么袜子会是臭的吗?”
“啊?袜子不肯定是臭的吗?”
云尘一脸懵逼,这貌似是一个常识,不需要科学解释的常识。
“人体内的多余杂质,诸如尿素,有两种排泄方式,一是通过相应的排泄器官,二是通过毛孔……”
“袜子变臭的缘故和汗液使衣裳发臭的缘故相类似,你若是喜欢闻这种气味……”
阮·梅停顿了一下,笑吟吟地看着云尘逐渐变色的面庞,“除了变态,还有其他形容词么?”
“我去洗澡了,洗漱一番再出门。亲爱的,等会你帮我梳头。”
她刚刚离开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过身来,“亲爱的,袜子还不还给我么?”
……
……
水雾朦朦胧胧。
温热的水面下,绝美的胴体若隐若现。
阮·梅静静地躺着,思绪纷飞。
纤指于虚空中一点,虚拟的荧屏自然浮现。
画面中的男子,正殷勤地搓搓洗洗,搓洗着那两条黑丝袜。
她到最后都没能将袜子要回来……
真是的,明明就两条袜子。
阮·梅嘴角轻扬,淡淡地笑着,眼角的余光却瞄到了那一朵和衣物叠放在一起的梅花“玉梅龙游”。
“都有被风吹落的时候。”
“一个月,最后一个月,最灿烂的梅花,还剩下最后一个月,也要凋零了。”
纤指再次轻轻一点。
虚幻的画面倒转,显现而出的是一片皑皑白雪之地。
满园梅花,将冰雪的天地点缀得灿烂无比。
真巧。
今天也下雪了,这是一个雪花纷飞飘落的冬天。
在这样的冬天里,可以欣赏到最美好、最灿烂的梅花。
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观赏梅园里盛放的傲梅。
“夕阳越是接近落山的时刻,晚霞越是迷人;越是在花朵凋零之前,绽放的色彩越是美丽。”
她微微笑着,起身将衣裳着装穿戴整齐。
彩缎、烟衫、绿婆娑。
每一样衣物,都将她的气质衬托得出尘一分。
只有那一双清清凉凉的黑丝袜,曾经粗暴地破坏过这一份温婉的仪态。
仿佛将她从高高的云端,一举拉入了凡尘。
“亲爱的,我的丝袜呢?”
阮·梅端坐在铜镜前,任由云尘一遍又一遍地梳理自己的柔顺发丝。
“洗干净了,正在晾呢,嘿嘿。”
“晾哪呢?阳台上怎么没见到?”荧屏浮现,展露着阳台上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