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驶去，他声线冷静的说：“你玩不过柯丞。”

柯丞什么性格他多少有点了解。

人品没话说，但是对待感情，从没见他认真过。

谁知道他来真的，还是玩一玩。

余绵即便不是他的亲妹妹，但是这一年多来，他是真把人当亲妹妹在疼。

陈嘉又说：“你会掉眼泪。”

余绵鼻尖莫名翻涌起淡淡涩意，她匆促的扭头望向窗外，眼眶却止不住的发热。

她没有应声。

只是她清楚，没关系的，和柯丞在一起本来就是她的异想天开，她可以承担掉眼泪的风险。

“谢谢嘉又哥。”

车子开回陈家时，余绵下车前，带着很浅鼻音的说了句。

陈嘉又没应这话，而是打转了方向盘，车身往来时的方向开了过去。

……

余绵离开后，柯丞将陈嘉又送的那玩意儿拎了进来，放在了墙角。

他没去拆，而是进厨房熄了火。

锅里面正在做土豆炖牛腩，食物的香味弥漫出来，陈嘉又要是没来的话，他家女朋友这会儿估计已经吃上了。

嗤笑了声，柯丞半靠住厨房台面，因为人高，一双长腿又只好半屈了下来，显得几分懒散。

他摸出烟盒，眼皮低睨下来，漫不经心的开始抽烟。

他烟瘾其实不重，有一下没一下的抽了两口，淡灰色烟雾飘散开，耸动的下颚利落流畅，一贯没有表情的俊脸，愈发漠然。

像在等谁。

过了好一会儿，门铃声没响，拍门的声音却是轰轰传出。

柯丞终于懒洋洋的笑开了。

猩红火光的烟头被单手掐灭，他走出去，顺手丢进垃圾桶里，开了门，劲瘦的身形靠住冰凉墙面，还是那股腔调的喊：“嘉又哥，又回来了啊。”

陈嘉又站在门口，来回一趟，天色已然渐晚，身后没有灯光，他站在暗色中，表情不是很愉快，但还算克制。

他只是问：“想玩玩，还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