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有。”

擦了几回后，余绵自己接过了毛巾，温声说：“谢谢暖暖，我来就行。”

可能是淋了雨，余绵不太舒服，先爬上床睡了。

纪沅沅和许佳菲也冒着雨回来了。

纪沅沅吐槽说：“这雨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她正和对象约会呢，都还没说几句话，这雨就下的她不得不先回来了。

许佳菲挺兴高采烈的，丝毫没有被雨淋的不痛快，八卦开口：“和你们讲个事，从上学期开始柯丞身边不是没什么女生了嘛，大家都以为他浪子回头收心了呢。”

“结果咱们学校论坛上，传了最新一张照片，柯丞身边果然出现新女生了。那女生在亲他……”

“佳菲！”

唐暖忽然咳了声，打断了许佳菲的八卦。

唐暖瞥了眼余绵的床位，那次和余绵一起去江州当志愿者时，她就知道余绵喜欢柯丞的事情了，这被余绵听到，她得多难过啊。

许佳菲还有点愣神，不明白唐暖为什么突然打断她的话，唐暖只是说：“绵绵在睡觉，咱们小声点。”

“这样啊。”许佳菲点头，音量也跟着降了下去。

拉紧密闭的床帘中，只剩下一点光亮。

余绵睡了一上午，这下其实是睡不着的。

她躺在床上，心跳鼓动的声音很大，好像就震在耳膜上，可许佳菲说的话同样听的清楚。

她眼睫细微颤着，手机放在枕边。

过了那么一两秒，余绵蜷缩起身子，一只手摸过了手机。

屏幕亮光点起，她下意识进了学校论坛，第一条帖子的后面很明显跟了个“热”字。

主题是柯丞的名字。

他总是这样，即便只是简单一个名字，也能让人为之探究。

嘴唇跟着干涩，余绵点进去，入目便是一张照片，格外清晰。

而这张清晰的照片中，柯丞占据中心点，他穿了一件黑色短袖，看场景，是在训练馆。

衣领略微敞开，余绵甚至能看到他锁骨上的暧昧痕迹。

是她昨晚咬的。

可此时此刻，他身边站着别的女孩。

那女孩仰着脸在看他笑，脚尖踮起，水润粉嫩的唇凑近他，也许照片的下一帧就该吻上柯丞的脸了。

余绵没有眨眼，只是看了许久。

断断续续的话语从脑海中穿插而过，有她说的，也有柯丞说的。

——“可是以前你也和别的女孩亲密过。”

——“再也不会有了。”

——“别骗我。”

最后只成为萧雅情说的那句：“谁都不会是柯丞身边最后一个女孩。你也不会是例外。”

呼吸沉沉浮浮，突然变得沉重。

余绵抬手捂住眼睛，猝不及防的落了泪。

她似乎依旧还是那个只敢躲在角落里，偷偷仰望他的角色。

终于一脚落空，回到了低至尘埃里的渺小现实。

他太难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