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绵没想到办理结婚证的手续会这么快,整个人好像还站在软绵绵的云端中轻飘着,她和柯丞的结婚证就已经拿到手了。
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柯丞这人不太爱穿西装,在她问出那句话后,什么也没答,只是拉着她的手腕上了车。
然后回家找了那套当年他拿了奥运冠军,回国后接受央视体育频道记者专访,队里特意为他定制的西装。
左胸上还绣有红色国旗。
余绵被他这架势弄的一愣一愣的,终于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她是不是过于简单了?
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碎花裙。
掌心习惯性的略微出汗,进民政局前,余绵轻拽了一下柯丞有力的手臂。
声音轻细开口:“柯丞哥哥,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想和你结婚吗?”
柯丞长腿伴随她轻拽的动作停下,男人眉骨稍动,宽大手心往上,反扣住她白嫩的小手,十指紧扣。
“不问。”
只要她想,什么理由都可以。
他被玩也愿意。
男人掌心温热,就那么贴着她的手心,余绵忽然后知后觉的开始感到紧张。
柯丞来之前提前叫了弄新婚妆造的工作人员,余绵身上的白色碎花裙换成了一件绛红色的中式旗袍。
她身形好,掐腰的设计,纤细腰身勾勒出盈盈一握的弧度。
长发也被玉簪绾起,水落出挑。
第一次和柯丞站在这样的镜头下,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只不过柯丞似乎比她还要紧张,余绵甚至感觉到了他的手在细微哆嗦,薄唇也过分抿的泛紧。
她恍然怔住,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从小到大,上过的比赛大场面多到数不胜数,被聚光灯围住的感觉也不会陌生。
却在这一方小镜头下,紧张到手抖。
余绵心软软的,温声同他讲:“柯丞哥哥,我就在你旁边。”
往后,风风雨雨,他们始终是他们。
柯丞侧过脸,潋滟眼尾很浅的泛红,他咽了下喉咙,腔调压的又低又凶的说:“以后再跑,弄死你。”
余绵忍不住笑。
哪有这样凶人的呀,这话分明是在说:“宝宝,求你不要再随便不要我了。”
余绵点头应他:“……好。”
红色结婚证在手里拿了不到一分钟,余绵都还没好好瞧上一会儿,就被柯丞收走了。
“我保管。”
他理直气壮的说。
余绵鼓了鼓脸颊,拗不过他,只好哦了句。
虽然领了证,但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是有点怪怪的,余绵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和柯丞贴着站了会儿,脸颊温度都止不住的上升。
她呐呐张嘴,小声说:“柯丞哥哥,我先回医院了。”
她今天是请了假才出来的。
妈妈现在也在医院,前段时间强撑着的状态明显疲软了下去,今早吐了一上午。
柯丞淡淡说:“一起去。”
余绵抬过小脸看他,柯丞自然将后面一句话补充完整:“去见见妈妈。”
霎时间,心脏又软的一塌糊涂,余绵鼻腔泛涩,她嗯了声:“好。”
医院里。
余妈妈的状态确实算不上好,消瘦的脸庞蜡黄,进食其实已经很困难了,但出狱那天,为了能让余绵安心。
余绵带她吃饭时,她还是有模有样的吃了一小碗。
只是私下全都吐了。
现在也压根进不了食,并且一直伴随着腹胀、腹泻等症状,整个人都很虚弱。
她看不见人,可每次都能准确听出余绵的脚步声。
余绵刚将病房门推开,前不久还昏沉着脑子的余妈妈笑着出了声:“绵绵,你来了呀?”
余绵一进门,看见妈妈躺在病床上虚弱的模样,就很不争气的想掉眼泪。
她嘴唇张了又张,却不敢开口。
怕一开口,哽咽声就出来了。
“妈。”
这时,柯丞大步走上前,握紧她的手,牵着她走到了余妈妈病床前。
因为视力残障缘故,余妈妈对声音的敏感度很高,只是这么一个简单音节,她便听出,这是那天在医院门口帮了她们的男人。
柯丞醇厚声线接着说:“妈,今天我和绵绵领了证。因为有点突然,婚礼还未定,但您放心,该有的,我们绵绵都会有。”
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