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尚云菁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好在在夜色和清吧招牌霓虹灯的掩映下,不是很突出。清吧里一直播放着缠缠绵绵的情歌,她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听不清罗周琰与那女侍应接下去的对话。
她暗暗地咬紧牙,极力稳住身形。继续面不改色的与孔筱玉说说笑笑的向不远处的停车坪走去。
她没有特意再去看罗周琰他们,不过因为孔筱玉的白色超跑实在太打眼。
她们一走进车子旁,那女侍应的目光便注视过来,罗周琰也随之看过来,看到了尚云菁,他的脸色变了变,但仍站在原地,没有下一步的行动。
尚云菁坐进孔筱玉的副驾驶,很快便由她载着驶离了清吧一条街,远离了清吧门口那让她心碎的存在。
仿佛一口逆反了的真气在胸口四处乱窜,尚云菁极力憋着,不让它窜出来。
近一个月,她和相恋多年的罗周琰分手后,她显得十分淡定,旁人都不解,只有她自己明白,她不信罗周琰真会舍得离开她。
研究生三年,毕业工作五六年,他们曾大大小小吵过无数次架,经常不到一个星期就和好如初。多数时候是他先低头,偶尔她也会适时主动求和,给他台阶下。
她以为这次也不过如此,他们恋爱那么多年,结婚的事也被提上了日程,她一直犹豫着不去自己购买安夏推荐的那个女子公寓,就是考虑到罗周琰可能在准备婚房上面有困难,她愿意承担一半……然后,分手不到一个月,他就和别人谈恋爱了,而且是和一个酒吧女侍应?
尚云菁缩着肩,将上半身竭力地蜷成一团,靠在车座椅背上。仿佛整个冬天的寒意,都在这一晚上浓缩成一缕气,钻进了她的五脏六腑,她冷彻至骨。
“怎么,不舒服?”孔筱玉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异样,关心的问道。
“一点点胃疼。没事的,我靠下就好。”尚云菁挤出一丝笑容。
孔筱玉问要不要送她去医院,她摇摇头拒绝了。此刻,她只想回家一个人躲进被窝里。
……
与此同时,安夏仍在吃饭。
给尚云菁打电话时,她也在去周末与客户的饭局途中。不过,她没有打出租车,是萧秋山开车来接她的。萧秋山和她认识三年多了,是她的客户,也在很早之前成了她的朋友。
本来下班晚高峰大家都怕堵车,而且他的公司和她的公司以及吃饭的地方都不在一条线上,他仍打了个圈来接上她。
“天气冷,你就别打车了,懒得等。我到了,你再下楼来,也可以少吹点风。”萧秋山在电话里体贴地说道。
安夏听着舒服,没再坚持。其实光听了他给她的电话,她想即使让她现在在寒风的街边等着,她也不会感觉很冻吧。
被一大桌的客户,灌了几杯酒,她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微微低着头,看到手机,想到今天下班前萧秋山的电话,兀自勾着嘴角傻笑。
“安经理,想啥呢!到你啦,快来敬我们王总一杯!”客户之一的郑总,也是萧秋山的同事见到安夏走神,立刻过来扯她的衣袖,继续劝酒。
安夏今天酒兴不错,但喝到饭过三巡,已经有些力不从心,开始对着餐盘发呆。被郑总这一拉惊醒,立刻敬业的端起酒杯,要去敬酒。
下一秒,一只胳膊挡在了她的面前,“安夏,你少喝点。”
面前是萧秋山英气俊朗的脸,神情里透着关切。
“哎哟,我们萧总向来都这么怜香惜玉。人长得帅,又这么体贴,叫我们这群中年油腻大叔怎么活?”郑总调侃,眼睛瞅完萧秋山,再瞅安夏。
安夏不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但胜在长相清秀妩媚,气质文雅,非常有女人味。尤其是一双眼睛,顾盼间极有灵气,有着不符合她已经三十出头年纪的少女感。
郑总和萧秋山都受雇于楚天房地产,一个管融资,一个管营销。平时一起应酬的多,所以玩笑也开得随意。
“郑总,安夏今天确实喝得有些多,不能再喝了。”萧秋山微笑着,语气和缓而有力。
“安夏自己都没说,你倒替她说了,你到底是哪边的?”郑总见他如此不再勉强,但仍开着玩笑,其它人跟着笑。搞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萧秋山跟安夏都是属于乙方的人。
接下来,因为有萧秋山的护着,再也没有敢敬安夏的酒。
“甲方爸爸,您这也太客气了。”安夏看别人都是极力卖命的应酬,有些不好意思,对身边的萧秋山低声道。
“听甲方爸爸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