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劲头,聊的天、看的景,都寡淡如白开水……
爬完山,高尚叫云菁一起吃午饭。
“午餐就算了,我还得回去赶一个稿子,下次有空再一起吧。”云菁做出很遗憾的表情。她对自己的表现有些失望,但又没办法违背内心的真实感受。
“那成,下次约。”
好在高尚并不勉强。
过了几日,元旦假过完,上班时分的一天上午,高尚又发来消息,说刚巧在云菁的公司附近办公,邀她中午一起出来吃个便饭。
说是便饭,但都知道这饭一吃没有近一个小时难散场。云菁中午有午睡的习惯,下午工作的充沛精神几乎全靠中午这一小时珍贵的午休时间。
尽管对高尚曾有所寄望,也很歉疚,但她还是再一次以“真不巧午间要开会”为由推托了。
高尚对她再热忱有心,终归不傻,真忙和托辞次数多了便能分辨,此后,便也渐渐地疏淡了和云菁的联系。
“小菁啊,你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对象?我们联系的,你看不上,可能觉得我们眼光不好。但是雁姨眼光总是可以的吧,听说他介绍的那小伙子相貌堂堂,事业、学识、家境都不错,而且性格也很好,你怎么就没发展发展呢?”爸妈打电话来,气极败坏地责问。
这就是熟人介绍相亲的弊端,每次的不了了之除了当事人断联之外,少不了要受到家里人的埋怨与数落。
“高尚确实挺好的……”云菁客观地陈述,而且她明白他也会是一个不错的老公人选,只是自己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呢?她跟随着母亲的话问自己,瞬间头脑里闪过一个端坐着依然挺拔俊秀,用英文与人侃侃而谈,不时露出自信的浅淡微笑的身影……
怎么突然想到他去了?云菁鄙薄自己。明明对范存意也不了解,只是通过几次事件观之。那肯定是个人格比较复杂的男人,除了相貌好点,家境好点,自己也有点才之外,还有什么?如果自大狂傲、人品low、没底线,也是不值得交往的。
但是回顾这一年所接触的相亲对象,在前提条件就那样的情况下,品性不也是不清楚的吗?关键是总没有一个人能引起自己的更多兴趣,连多吃一餐饭的兴致都缺缺。
天啦,难道真有“注孤生”那回事?
云菁胡思乱想又想了很多,置身下班人潮中悄悄观察众人,尤其是女孩子各有期盼和归宿的心定模样,一种深刻的孤独感自里至外散发出来。
她想到好几日没见的安夏,元旦节那天在自己家她的状态好像不太好,后来约她也约不出,打电话总占线,发信息说在睡觉……工作日里她总不能还有那么多的觉睡吧。
云菁再试着联系她,这次电话打通了。
“喂?”安夏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状态好点了吗?出来一起吃个晚餐?我请你。”
“谢谢啊,胃口不太好。把你的大餐留着,等我胃口大开的时候才不会浪费。”安夏在开玩笑,云菁听出了她的强颜欢笑。
“那这餐吃简单的。喝粥怎么样?今天我有些低落,希望你陪。”
听云菁这样说,安夏觉得自己不能再拒绝,“你遇到什么事了?喝粥还可以。发位置给我吧。”
两人在清淡的港式餐厅碰面,都一脸疲倦之色,互相看了看,心照不宣地苦笑一番。
“女人的年龄哦,都不允许人失落了,一失落了就会憔悴。”安夏似在说云菁,也似在说自己。
“既然知道,那就得努力减少失落的频次。”云菁回。砂锅粥上来,她给安夏盛了一碗,漫不经心地问,“你们怎么样?吵架还没和好?”
“我们分手了。”
安夏说完,迅速红眼低头,便有一滴眼泪掉到了餐桌上。
云菁惊到,她没想到安夏用情这么深,看着女孩子的感情可以脆弱到分手随时随地都能落泪的状态,于她而言还是比较震撼的。那时,她同罗周琰那么多年的感情宣告结束,她痛哭了一场后便收起了精神,很快恢复到正常的工作和交友中,比起伤心,更多的是愤慨。
但她感觉安夏不一样。人跟人完全不一样,每个人在不同人心里的感觉和位置也完全不一样。在她看来,真不知道萧秋山有什么能吸引到安夏的,他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突出,而且家中复杂,负担还那么重。
她忍不住又想问她到底喜欢萧秋山什么,但见她那总是通红的眼睛,一提到感情的事就两泪汪汪,安夏于心不忍,只默默地为她递上纸巾。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