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看她,四目相对时,她感受到他眼中的波光流过,心里产生一种异样的电流,连忙低头收敛心神,怪自己可能多想了。
当天一群人开完策略会,已经到晚上九点多。安夏与助理外出打车,项目离他们的住处很远,开了四十多分钟,到家十点多,安夏再洗浴休整下,已过十一点。
上床的时候,她收到萧秋山的微信好友请求验证。
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她心念一动,通过了申请。
两人普通的例行寒暄过后,萧秋山突然发了一个红包过来。
安夏惊诧。
“今天辛苦二位,来回的的士费,还请收下。”
安夏推让,他说:“让你们这么晚我已经过意不去了,车费还不收,以后的工作怕有点难开展啊?”
红包不多不少,来回的车费略有余,发来的不过是一份贴心,安夏收下了,“那谢谢萧总,改日有机会和小木请你吃饭,还望赏光。”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回忆就隔着时空的距离,像在河岸观景,似蒙了一层滤镜,虚幻而美好。而现实只是面前暗黑的四周和凉入骨的夜。
安夏叹气,努力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拿起手机,用好几个打车软件同时打车。
不一会,手机电话响起,她激动地以为是打车软件上的司机,拿起一看却是萧秋山。
犹豫片刻,她终究还是接了起来。
“喂?”
“睡了吗?”
“……”又冷又黑睡大街?她无声地苦笑,“应该等一会就能睡了吧?”
“什么情况?”
“刚从‘碧水一号’营销厅的会议室出来,那个要人命的朱总……”安夏说着,忍不住和萧秋山吐起了槽,到底是同行,还是这么信任的熟人。
萧秋山听着,突然说道:“‘碧水一号’很偏远啊。”
“有点。”
“你等我下。”
“干吗?”
“来接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打车。”
“看你先打到车,还是我先到。”萧秋山说完,听到电话那头他鸣喇叭的声音。
“你也在外面?”
“嗯,在一个朋友家坐了坐,刚回到公寓楼下。现在掉头。”
“别——”
“已经上了环线。”
“你是飞人啊?这么快就能上环线?”
“为了你可以做飞人。”
“信你个糟老头子。”
“糟老头子你都不信还信谁?信六岁儿童?”
……
萧秋山来找她的路上,依然还没停止挂断电话,两人你来我往地互贫着。
期间,安夏接到一个网约顺风车师傅的电话。
“美女,你的定位准确吗?我五分钟就到啊!”
安夏纠结,一分钟后回答:“师傅,不好意思,我不需要叫车了,取消吧。”
“取消?好吧。不过这个地方真是偏僻,我怀疑你都叫不到车。我要不是刚好送了个客忍到这附近,怎么也不会到这里来。”
“嗯,谢谢师傅,我另外有朋友送了。”
安夏取消了网上所有发送的约车订单,再等了二十来分钟,萧秋山来了。
车停在旁边,玻璃放下来。
隔着车门,两人无言地互相凝望了片刻,萧秋山走下车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俯身吻了下来。
“不要在这!人家项目门口呢!”安夏气极败坏地叫。
“不在这,那去哪?你家?我家?”萧秋山坏笑,安夏斜睨他一眼,惹得他笑得更欢。
他轻快地为安夏拉开车门。
坐上车后,萧秋山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紧抓住安夏的手。
“环线高速,又是夜路,还是专心开车。”
安夏试着将手抽离,反被他握得更紧,“不许再跑!我要握一辈子。”
安夏白了萧秋山一眼,他又笑了。
“我说真的,夏夏。”萧秋山正经起来,“以前做得不妥的地方,我会努力改正,你也要多给我提出来……”
安夏叹息一声,没有出声。
“怎么?就对我这么失望没有信心?只剩下叹气了?”
“不是对你,是对现实情况。”安夏望向窗外,“你前妻的纠缠,对孩子的牵挂,会让你心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