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她的床边,“快!快起来!太阳这么大,现在都十点多了,还睡懒觉,成什么样子!”
“谁来了啊,财神爷还是观音菩萨?”一贝内心烦闷,揉着眼无奈地问。
“瞧这孩子说的!是阿麦,阿麦来了!”
“阿麦?是——”一贝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他来干吗?”
“他还能来干吗,来看你呗!”二婶笑得一脸荡漾。
接着,一贝被她从被窝里抓起来,迅速地梳洗打扮下楼。
一贝本来想穿睡衣的,春节在家本来就一套睡衣到头,轻松舒服,但在二婶地强烈要求下,她还是换上了卫衣牛仔裤,还精心编了个马尾。
下楼后,她看到阿麦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他们家的前坪里晒太阳。
“刚还没起床啊?”看到一贝,他淡淡地问。
“嗯。昨晚玩手机,玩得有点晚了。”一贝有些不好意思。
“影响你休息了?”
“没。也打算起来了。”
然后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隔着一米多的距离,站在屋外晒太阳。
“阿麦,进来坐啊,喝口茶!”
二婶和一贝妈妈在屋里高声叫唤。
“谢谢阿姨,我不坐了,晒晒太阳就回去。”阿麦说。
“吃了中饭再走啊。”一贝妈妈从屋内走出来,热情挽留。
“饭就不吃了。家里还有点事,我得走了。”阿麦说着,骑上了他的摩托车。
“阿姨再见,一贝再见。”
“再见。”
一贝有些莫明。她也不知道阿麦怎么突然跑她家来,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迅速收拾下来迎接。她没想到的是,到了大年初二,阿麦提着一些拜年的礼品,又到自己家里来了。
“看来这个阿麦是看上你了!”二婶继续欢天喜地悄悄跟一贝说。
“这个男孩子看起来老实,做老公还是可以的。”一贝爸妈也悄悄和一贝说。
“是吗?”一贝问自己,再看一眼每次过来都离她一米多远站着或坐着的阿麦,他又在玩手机。他很少和自己交流,连眼神交汇都少,每次都捧着个手机,只是在来和走的时候和她打下招呼。
这样的他是看上自己了吗?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要在春节期间过来走动?
一贝莫明又想到了谢晓峰。春节期间,她特意没再和他联系,他发的朋友圈平时自己总会第一个关注、点赞、评论,现在都忍住不去回复。不知他感觉到了没有,不过他也没有私下问她。这就是成年人的默契吧,亲近和疏远都无声无息。
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呢?接受阿麦为了结婚而结婚吗?还是等别的更好的选择?
心口隐隐作痛又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