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缝合,他恐怕无法坚持到达这个临时的伤员安置点。
然而,即使如此,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逃脱死亡。
尽管兽人的斧头没有直接劈开他的内脏,没有砸碎他的胸骨,但挫伤、大量出血以及肺部轻微的渗血都在不断加剧他的伤势。
伤口随着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涌出新的鲜血。
单靠草药和布条远远不够。
没有精心的呵护和定时更换的药布的情况下,用不了两天,等待男人的不是伤口的愈合,而是化脓和感染。
是痛苦的死亡。
有些意识模糊的他,这时,看见一双棕色的小鹿靴,一对被白色长裙簇拥的纤细小腿走到自己身旁。
他的视角缓缓顺着白色裙摆上移,然后,看到一张赏心悦目的脸蛋,以及那比她一身衣着,还要洁白的秀发。
“这么小的孩子也要来帮忙了吗?”
和对方四目相接的战士,心中不禁冒出这么个念头,旋即,准备告知少女,自己的伤口刚刚经过处理,并不需要再次包扎。
他却忍不住剧烈咳嗽,身体也因此颤抖,伤口的布条变得更加猩红——他意识不清地躺在地面太久了。
肺部少量的瘀血本就令他呼吸不畅,突然的想法和动作,直接给他来了次三十几年人生从未有过的体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不用着急,冷静点,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
伊娜使用一个安抚术,稳定了对方的状态,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