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它有些疑惑不就一个人吗?
怎么一下子变成两个了。
它细长的舌头微微一卷,宛若糖葫芦般,便将两人卷成一团、这下子的活动幅度可不小。
鲜红的血液不断渗出,犹如放了闸的洪水般汹涌、只一会,两人的血液便流成了一片。
不过幸好舌头没有直接拔出 ,若是径直拔出,如竹竿般粗大的伤口 ,鲜血岂不是瞬间汹涌而出 ,几乎眨眼就会去世 …
“嘶!嘶!”又是倒吸冷气的两声。
“老久…救人…”李摆低吼出声,几乎是他看见张大飞的瞬间就察觉到 陈久肯定也在 一边。
痛感拉满的感受差点让人窒息而亡,再加上一地的血液再不施行搭救,很难相信他俩下一秒还撑得住。
张大飞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
如竹杆粗细的舌头穿过肾脏,肾撑不过半秒就炸的稀碎,血液混合着肾脏碎片在他的肾腔中爆开,神经疼到麻木,整个人陷入半休克状态。
闻言,陈久心里一急,他想也没想就穿过光门,迅速地捡起地上尖锐的碎石。
使出全力扔向舌头中点位置,试图凭借小小的碎石将可以轻易洞穿岩石的舌头击穿。
可如此脆弱的攻击又怎么可能破防的了舌头如钢铁般的外皮。
“叮!”宛如兔子搏虎,鸡蛋撞击岩石,没有丝毫悬念,在坚如钢铁的舌头上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白印。
“咕咕!”仿佛是弱小无比的狼试图挑战森林之王的威严般,舌头毫不客气的卷起张大飞 和李摆砸向陈久。
陈久迅速躲开,可…张大飞的脸被硬生生砸向地面。
“咚!”亲密接触后,张大飞终于回过了神。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陈久低声沉吟,“凡事皆有一线生机……”
我不觉得这是死局 ,哪怕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初中生,在一个魔兽面前宛若孩童般弱小…
尽管这样 ,我也不觉得我会死亡…
陈久奋力地奔跑,围着中心狂奔,舌头不停地在他身后追逐,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看似舌头追不上陈久可事实只要陈久稍有懈怠便会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
不过生机好像已经找到了 …
“你追呀,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长?!”陈久低吼一声,开始在雕塑之间不断地闪躲。.
舌头裹住李摆二人紧追着陈久,有时猛地砸下,引得李摆张大飞惨叫连连 。
有时甩开周围雕像,追向陈久。
舌头的另一端却始终呆立原地不动,仿佛那一端与虚空相连 ,屹立不倒 。
鲜血零星的往下流动,洋洋洒洒, 滴洒在地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靠,要没力气了。”他暗骂一声,看着这有十七米长的舌头,心中闪过一个猜测。
若只看这十几米的距离倒不足以让陈久气喘。
重点在于,边奋力奔跑,边左突右刺边上跳下窜。一系列动作下来像是用力跑了几个百米比赛似的。
双眼愈加的沉重,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似的,每一个动作都抽干了他的全部体力。
陈久自诩自己不是个努力的人,若是在百米赛跑上他早已罢工不干了,可这是性命难保的时刻,没想到自己竟然能爆发出如此的潜力 。
陈久再次奋力跳向右边的缝隙,体力已被抽干到底,脚尖滑过凸起的碎石…
他一个踉跄蹿翻在地,他眼中闪过一抹不甘,随即像是鼓足勇气立刻向前爬去。
“一米,一点五米,”陈久双手死死地划拉着地面。
光滑的玻璃面上,青筋暴起才勉强前进十公分,双手指甲早已翻盖,每个手指都乌青着渗出鲜血 。
他双脚用力向前提着,整个人成了个弓形,试图这样来躲过 追击。
希望很是渺茫, 但…还有一线生机 …
陈久眼中的不甘缓缓退下 ,在其中闪烁着的…是前所未有的希冀…
一丝舌尖彻底慢了下来,仿佛也没有了力气…
整根舌头因为在雕塑间穿梭的原因,现在被限制地死死地,
仿佛是上天安排好的戏码,舌头现在每前进一步都是举步维艰 。
一切都按着陈久的想法实行 。
这场人和舌头的赛跑…
仿佛换成了舌头与雕塑间的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