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伊抬眼怯怯地看向萧安,没有作答。但是那个眼神仿佛已经告诉了萧安。
对没错,就是我弄的。
“我之前和你说的都忘了?”萧安已经迅速平静下来了,刚刚的确是不小心有点动怒,主要还是担心他们搞出麻烦来。
黎伊的眼睛迅速眨巴了几下,努力回忆着萧安以前都说了什么。
只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她不知道哪句话会和这件事有联系。
得,萧安瞧着黎伊眼睛眨巴的无辜样,一阵扶额。这丫头看起来是真的啥也不知道,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是无心之举,自己还生气了反倒显得挺小气。
算了,就用这件事给他们点教训吧。
萧安朝后方伸出手,嗖地一声,法杖划出破空的声音,飞到他的手中。
“回去了,明早再来。”
阿卡钻回了法杖里,表示任由萧安差遣。
黎光冉心道:竟有这样的好事,特训竟然中断了,哪怕过几天再来也行,现在反正是能拖一天算一天,少受点罪多好。
黎伊只迷瞪了几个瞬间,萧安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大手一挥地收进了空间,又拎着他们坐上了法杖。
当几人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半夜三更了,夏榆这时才刚换上睡衣准备睡觉。
他想着这是难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家的自由之夜,不需要给弟弟妹妹做什么表率,也没有大哥冰冷无情的威压充斥在家里,这才放纵了一些。
白天喝酒,和三五好友一起去舞厅跳舞,晚上又去娱乐中心狂嗨过瘾了一把,体验了许多之前没有尝试过的刺激游戏。
没想到当自己还在想着明天如何恣意潇洒沉浸在快乐中时,那几个冤大头就回来了。
啪,快乐结束了。
夏榆强忍住失去快乐的痛苦,面不露声色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虽然很想继续狂欢玩乐,但他不傻,知道萧安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的人,哪怕是半夜都要带他们回来,那就一定是有突发情况。
萧安不想说话,真的一句话也不想说,明天还要早起再带他们回去,如果现在再不睡觉,他觉得自己一定会猝死,于是萧安径直回了屋里。
留下其他三个人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嗐,可能有点意外发生,大哥突然生气了,带我们先回来,明天早上还要再过去。”黎光冉想用尴尬的语气打破尴尬,但是导致气氛更尴尬了。
夏榆疑惑道:“你们还能搞出让大哥都要避一避风头的事?那可是萧安啊。”
黎伊踌躇了一会,还是没忍住交代了。
“应该和冉冉没关系,大概率是我捅娄子了,但具体是什么娄子子安哥没和我们说。”
啧啧。
夏榆忍不住称奇,伊儿这丫头刚来的时候看着很老实,甚至有点唯唯诺诺,说话都不敢大声,现在不光是相处的很自然,有时候还能和他们开开玩笑,竟然是连娄子都捅出来了。
真不敢想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搞不好也是个让人头疼的孩子。
不过这样才好,这才是她开始学会无保留地接纳他们,相信他们,和他们融为一体的表现。
这才是家人。
“看你们灰头土脸的样子,才特训一天就这样了,赶快去洗洗睡吧。”说完,夏榆就先打着哈欠也回屋了。
最后剩下姐弟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笑,随即也摆手分别。
这个晴冷夜晚的天空中高悬着冻得明亮的月亮,夜色笼罩下的城市处大多寂寥无声,偶有晚归的路人多是在外喝到烂醉如泥,跌跌撞撞彼此搀扶扭动,有甚者大声高歌或喧哗,夹杂了些被惹恼的犬吠声此起彼伏,却不过短短数分钟又都哑了火。
在几个种族势力中与安南相距最近的千机盟圣地——泰明都。
睡梦中的月荣猛地睁开眼睛,手掌一翻,小心地从空间法器中取出了一颗透明珠子,起身薅了薅旁边床上躺的儿子。
“玉儿,快...快...快起来!”他的声音有些急迫,又有些颤抖。
沉睡中被强制拔起来的月冷玉有些崩溃道:“怎么了爸?”
“珠...珠子有异动!”
“什么珠子??”他觉得自己父亲可能有些毛病,大晚上不睡觉捧着个珠子状做癫狂。
“当年救我和你母亲的那个丫头给的本源珠。”月荣已经开灯起来麻利地穿衣服,那架势就是不去探个究竟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