叵晔猛收起变态的状态,一脸高深莫测地说:“姜仓,拿着这个去探一下情况,这烛台刚刚燃了起来,却转瞬就熄灭了。”他把烛台抛给姜仓
姜仓心里一惊:“王,这可是那位的?”
叵晔轻点头,示意他可以滚了。
姜仓不敢做声,拿着烛台悄悄退走。
魂族。
首府巴普。
曲新舞四处张望,确认旁边无人后轻轻扭动机关,顺着闻声出现的阶梯,来到别有洞天的潭水之下,有些怔愣地看着高台之上满面威严发须斑白的老者。
“爷爷?是爷爷吗?是您找我?”曲新舞不安又局促地喊道。
老者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射向台下窈窕的少女。
“新舞。”
低沉缓慢的声音冲荡在周围的石壁上四处反射,搅得室内嗡嗡响个不停。
曲新舞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直视自己的爷爷。
“咳咳......咳...嗯咳。”
一阵急促的咳嗽夹杂着拉风箱一样破烂的呼吸声。
“爷爷!”曲新舞有些着急,又有些害怕,故而声音又忽然弱了下去:“您还好吗?”
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到过爷爷了,久到都快不记得爷爷长什么样子了,只剩下一点小时候偷他假牙的记忆。大人们总是在私下里悄悄说爷爷坏话,说他不顾家族的死活自己潇洒去了,甚至说他死了的也大有人在。
谁知他竟在这样的深潭之下生活。
“呵,你还认得爷爷啊。”老者凄冷一笑,“爷爷好不好不用你操心。”
又是几声咳嗽,他抬手打断曲新舞的欲言又止。
“走近点,爷爷想和你说说话。”
曲新舞连忙上前去,静听老者的每一句话。
良久。
“都记得了吗?”
曲新舞忙不迭地点头。
之后,老者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来,把这个给你父亲。”
“爷爷您不和我一起出去吗?”曲新舞疑惑。
“爷爷老了,走不动了,你只管去就好,其它的事情莫要再多说。”老者背过身,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随即,不顾曲新舞反对,一道轻柔舒软的灵力将她送出深潭。
反应过来的曲新舞看着已经闭合消失不见的机关,趁着夜色的遮掩,有些落寞地回了家中。
安南。
天刚蒙蒙亮,没睡几个小时的黎伊和黎光冉又被萧安从温暖的被窝里拉出来。
黎光冉:感觉这一幕不久之前发生过。
萧安严肃道:“从现在开始,不想死的话,你们两个就把嘴闭上,一句话都不许说,我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听懂了点头。”
两人对视一眼相继点头。
虽然他们很想齐声问一句为什么,但是没人敢真的张开这个嘴。
萧安带着他们坐在法杖上不紧不慢地飞着,直到临近昨天驻扎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天色还早,太阳还没有露出马脚的意思,他趁着晨光从空间里拿出拿出一沓东西,随即铺展开,罩在几人身上。
黎伊觉得可能是自己疯了,怎么看不见萧安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说这是一沓东西吧,但肉眼什么也看不见,如果不是萧安做的太像有东西的样子了,黎伊真觉得他是在演自己。
黎光冉心道:没想到臭老萧还有这样的好东西,看看什么时候有机会偷过来玩一下。
萧安看出黎伊内心的迷惑以及强烈的求知欲,于是开口解释:“隐形布,盖在我们身上可以隐藏气息。”
待这句话落,就看到黎伊在疯狂挤眉弄眼的样子,不过他看懂了,那意思是在说:还真有这玩意啊?这是咋整出来的?真的好使吗?
萧安:“别着急,回去之后再给你玩。”
黎伊并不奇怪为什么萧安可以说话而他们不能说话。
别问,问就是大佬不需要解释。
“收心敛神,不要乱动,等会看看你们惹出的情况。”萧安又警告了一句后,也隐去身上所有的气势,像个普通人一样往昨天晚上他们停留的地方看去。
日出的那边,从晨光乍泄到泛起大面积的鱼肚白,再到万丈霞光初照大地,过去了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感到非常无聊的黎光冉已经又打起了瞌睡,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不断栽倒,就在他即将进入梦乡时,萧安一掌耳刮子打在了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