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远远的,再找一个心爱之人,然后再也别回来。”
听到李枯的话,豆大的眼泪扑簌簌从曲新舞眼眶中滚落,那俏丽的睫毛每扑闪一下,都会新沾染上氤氲水汽。
“唉,小姐您别哭,您自小喊我一声李伯,我这心啊,疼的慌。”李枯看着曲新舞难过的样子也是心碎极了,“小姐,我知道您努力了多久才考上魂承,但这是曲家,我只是个管家佣人,终是做不了主的,不过您放心,魂承去不了,我想办法把您安排在双龙城顶好的学院里,一定不会让您受了委屈,您收拾好心情,在外面照顾好自己。”
李枯蹲下身把手帕塞进曲新舞手里。
“记住李伯说的话啊,这个家,不回也罢,小姐会有自己的幸福的。”
眼泪彻底淹没了曲新舞的眸子。
在她放声大哭迷蒙中,李枯走了,紧随曲延而去。
曲新舞忽然觉得可笑至极,疯了,这世界疯了,每个大人都有自己的面具,每个大人都有自己的权力,可以恣意蹂躏他人,可以率性蹉跎他人。
她也想长大,也想有力量。
在洒满灰烬的地面,无数细小的金光悄然闪现,逐渐变多后汇聚在一起。
金光越来越刺眼,曲新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哭泣中怔愣下来呆傻地看着那团光芒。
光芒消失之后,那本无字书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空中,它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空中,像是等待有人来取走它,更像是爷爷透过书在注视自己。
那日,爷爷附在她耳边说既然考上了魂承就更要好好努力加油,魂承学院中有他的故人可以对她照拂一二,让她放心学习,大胆往前冲,争取早日独当一面,在魂承里有爷爷可以为她撑腰。
爷爷还说他当年是被自己的族人打至重伤,后一直在暗地里悄悄闭关疗伤,今年才醒没多久,算是勉强保住了性命,族中的事情他也只查出了些许。
这本书是爷爷让她转交给父亲的,希望父亲能看在这东西的面子上日后待她好一些。
曲新舞起身,毫不在乎因跪久了而麻木生疼的腿,跌跌撞撞奔向无字书,双手捧起后揣入怀里,好像把爷爷那日的关爱放进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