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林将军到。”
“终于到了,我们可是盼的眼都要上墙了。”主席位上的张大帅,看到林泽,上前一步,拍着他的肩头,“林将军,辛苦啊。此番战役打的太他妈爽快。老子真心佩服,可惜我未能去,老了,身子骨不如以前,要是在以前,老子打的那帮满人屁股尿流的。”
张大帅,些许微凸的肚子,圈在皮圈中,随着爽朗的高声讲话,起起伏伏。看似无力,拍在林泽肩头的力道丝毫不减,还有些许重力。
“各位座,前面几位老前辈不用介绍啦。大家都说听过你这个人的名号,却从未见过。所以,今日,我就以开会的名义叫你来。见见各位叔伯还有几位后辈们。”
“大家也不必客气,这位就是我刚刚说的,东北奉军林将军,林泽,北洋军部林司令的义子,这次能收复东北三省,他可是立下大功啊。”
“恭喜恭喜,真的是后生可畏啊,年纪轻轻就能统领十万大军,往后大帅可是要多培养这样的人才,那大统一有望了。”
“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个宁城秦家军少帅秦天浩,你已经见过了。那个是京都军防部部长张部长,张振兴,这边这个是西南军少将徐铭森,都是年轻有为,未来之栋梁呀!”
“如今,南面我们还差苏、海两座城还没收复。听说日本人在东北造铁路,有占领满洲之嫌疑。形势严峻,国际局势也很不明朗。林将军给我们讲讲具体情况吧。”
秦天浩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上,徐铭森旁边的位置空着,是原本西北军军长的位置,为何这次会缺席,西北军就是曾经的慕家军,慕清雪父亲的部队。
林泽,说话沉稳,无多余表情,言简意赅的分析了在东北建立临时政府的日本军,以及收到南面讨伐的电报,准备往南面开打。
“分析的很到位,会也开的差不多了。林泽,我们的张都督在公馆为你开了接风晚宴,等会军部的人会送你过去。晚宴上都是些年轻人,我们这帮老骨头就不凑热闹了,老刘咱们走,去喝点老酒,夜廊坊今日梅先生的曲子可是难得能听到的。”
“刘副官,去军营”林泽对着身边的副官说。
“林将军,原先的公馆还在整修,若不嫌弃,不妨去往秦家别院休息几日。”秦天浩上前跟林泽说着。
“不用,今晚的晚宴我会到,若晚到不用等我。刘副官,开车。”林泽快步离开,只留下一道风,让风中有些尴尬的秦天浩,摸着被风吹得凌乱的头发。
“天浩,等我下,你跟这个林将军熟识?”
“不熟,也就比你们早认识一个时辰而已。”
“哎,人家可是林家的人,东北王,听说连大帅都要让三分。我们这种小辈还是站远点吧!”
“上好的金陵酒都堵不了你徐铭森的嘴,晚宴的时候,别跟我讨酒喝。”秦天浩看着几个月未见的兄弟,脸上多了些喜悦。
“唉呀,我们现在难得见上一面,这么小气干什么,你我可是生死之交。”徐铭森搭过秦天浩的肩头,靠上。
“秦少帅怎么跟你是生死之交了,你俩都没一起打过仗,就会吹牛。”张振兴在一旁一副嫌弃的样子,手里拿着烟,在鼻子上嗅嗅。
“一个酒鬼,一个烟鬼,出去别说跟秦天浩认识,我要回别院了,你们都别跟来。”秦天浩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着对面两个人,严肃的警告着。
“这么着急赶回别院,你秦天浩是不是宁城带回来美人,要金屋藏娇,不想我们瞧见啊!”徐铭森一副赖皮的纨绔样子。
“当我是兄弟,就打住,晚宴见,我是赶一天一夜的车,舟车劳顿,回去洗洗刷刷,好生打扮打扮,见公馆的各家小姐,免得丢了秦家的脸。”
“得了吧,瞧你这副样子。行了,赶紧回去。我们兄弟仨晚上好好聚聚,不醉不归。”徐铭森站在车旁喊道,钻进了车里。
秦天浩心里惦记着慕清雪的事,踩着油门,呼哧的冲出大门。
下午的五点整,京都的初夏虽来的晚,但已经能感受到夏虫鸣叫时的不耐烦,到了晚间,才有丝丝南风吹来,秦天浩开着车,行驶到法租界旁的糕点店,买了一份榛果焦糖布丁蛋糕,是京都深受世家小姐们喜爱的一款。
秦家别院,二楼阳台外是个花园,种植着一大片的月季,朵朵清丽如玫瑰,虽比不上玫瑰的娇艳,但有着独特的温婉。
站在窗前望向清宫的方向,远远的那片红瓦房,夕阳中发散着古老威严的神态,看了让人不免肃然起敬。那是经历了五百多年的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