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种奇幻之美。
很想告诉他,来世的他依旧这般的沉稳又温情。
林泽没听到回应,用薄唇再轻轻掠过,怜惜的叹口气。
“幸好,没事。否则,我恐怕。。。。。”
“别说!”慕沐用手指挡住了他的嘴唇。
光影投射进窗帘,斑斑驳驳中,时间仿佛停滞,只有相爱的两个人久别重逢后的悸动和怦然心跳声。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最想和你做的一件事。
离启程来京都的日子,竟已经过去三个月,家中的电报会时常收到,小四她们在家倒是安宁无事。
他说,小五他很快会找回来,让她安心。
外头寂静无声,葱葱郁郁的玉兰树下,木支架的单人秋千,摇晃着,她坐在上面,提起脚尖,卯足劲,将身子荡起。
风吹过发梢,拂过面颊,掠走裙摆上的波动,整个人都变得轻快起来,想要飞往更高处,自由自在,看那海阔天空,飞过江河山川,领略中华几千年的大好山河,魅力非凡的风景。
山下,半城的景致就在脚下,巍峨的宫宇殿阁,耸立在东方。想起小时候,问过祖母,她为何还总会梦见大草原,驰骋在马背上,飞驰于天地间。
祖母说,她们的祖先曾生活在草原,天苍苍,野茫茫,风吹到底现牛羊,是她们的故乡,身上流淌着的血都来自那个神秘的部落。
做阿沐的时候,偷听到一次三叔和奶奶的谈话,话语中提到她的生死命劫,可能活不到25岁。哎!还没到25岁呢,回到慕清雪的年代,那意味着能活很久了?还是说改变不了,毕竟离25还有3年。
如果只剩下3年,她要如何?苏家的后续不能拖累,小五是以后的五爷爷,要扛起这份责任,得逼他学。还有三叔在这个年代会与他相遇吗?按辈分在这边是苏泽的侄子辈?
她从小都没有见过父亲,这里的父亲,慕怀山,还有慕千帆,在印象里一个慈爱却固执的父亲,一个是疼爱又霸道的弟弟。那里有个被她疏远的母亲。
西北的沙漠明珠,凉州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她想念他们,也想念三叔,还有六婶,在这一世可能不会遇见他们了。
一袭白衣,在秋千上的身影,如仙子漂浮在空中,款款落下,好似随时会飞升向天际,人间只是她历练的一个地方而已。
这番景象,落在远处的男人眼里。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那身姿和气质,何周深是一刻都不曾忘怀过。
午后的阳光浓烈,像热恋中的情人缠绵悱恻,晒的人脸微红,燥热难按下去。何周深正好站在山顶平台上,他想起,小时候曾许诺,要为她做一件镶满宝石的裙子,让她成为他的新娘子。
她说,要是长大后,还喜欢着,那就在一起。
他说,他会守在她身边,等她。
一场火,烧尽了他少年时期懵懂的爱恋,烧毁了心中视死如归般的誓言,烧灭了他对世间情感的渴望。
他投身革命,将这个秘密埋在心底,不再开启那个潘多拉盒。
而那次的相遇,秘密的盒子开启,涌动着春光明媚的欢喜和希望。
“是再次错过了吗?”
“阿雪,你还记得我吗?”
我们曾经坐在这平台栏杆上,仰望星空,对着彼此诉说着情愫,抚慰着彼此孤独的心灵。
大帅府的晚宴,他原本要去,可临时接到任务,不得不抽身,离开的日子里,他期盼着下次见到,一定要带她去小时候去过的所有地方。
等他回来时,听到的是她身中一枪,差点毙命。
三更半夜把何珉文从床榻上拽起来,带到林府,自己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在她身旁,被拦在门外的时候,悔恨当初应该表明身份与她相认。
“阿雪,只要你平安就好。”
“我还是当年的若初哥哥,会守在你身边,即便不能相见,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好。”
何周深看了眼手表,将折好的一枚纸鸢,放在手中,任风吹去,飞扬向高空,那纸鸢像是晃动着翅膀,朝着她的方向努力的飞去。然而,实则距离太远,飞落在梅树林间,落寞的隐在枝丫中。
纸鸢上有一行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何周深没有回头看那纸鸢飞落在哪,他不想知道,就像不想面对她和林泽的关系,儿女私情和家国情怀面前,在他内心深处,选择后者。
“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