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做笔大买卖。”林泽走到一件杏白色旗袍前，摸着袖口上方一粒珍珠，样式是他在宴会上看到慕清雪穿过的。

“几位贵客，不好意思，未好好招待。”掌柜的迎面过来，看到林泽转身后，手中的茶器一抖，落下，碎成两片，一片飞溅到林泽脚旁。

“三少？这，这”掌柜脸色煞白，抖着手哆哆嗦嗦的不知如何是好。苏清刚刚出去，竟没碰上。

“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林泽镇定自若的看着掌柜，使了眼色，示意进内里。

掌柜吸口气，立马回转神。“哎呦，您看我，今日看了一天的样货，老眼昏花。惊着贵客，来，几位里面前。”

林泽和包子进内堂，还有两名随从站在门口守着。“这两位要不这边喝茶，小九，带二位客人小厅喝茶。你机灵点，没要紧事不要进来叫我。”苏掌柜拉着伙计，小声吩咐了几句。

内堂包间内，苏掌柜一进门，就跪地。“三少爷，苏陈总算把您盼来了。”

“老陈，快起身。我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太多人知道。想必是阿雪跟你提过了。”

“大少奶奶，上月发电报回来，提了。信上说，若您回来，带您进内堂，把这个?子给您。”

老陈从暗门的格子里取出一个暗红色木?，四方盒子，上面刻着凤凰图腾，中间是个密码盘，像乾坤盘。

“大少奶奶说，这个是属于您的东西。还有，她嘱咐，若您不方便认祖归宗，就不用回苏家。四小姐和五少爷都还不知道您，还，还活着。”老陈抹一把泪，额头的皱纹更深了，在知道苏家三少活着的那天起，日日盼着，每次看到苏清，都忍不住想说，但大少奶奶叮嘱，说与不说由三少爷自个决定。

“大哥，这锁一看就是精密仪器呀，怎么打开？大嫂没说吗？”

“没有。”

“那打不开，有啥用？掌柜，你不知道？”

“除了东西的主人，谁也不知道的。”

“无妨，东西在手就行。过段日子再说。老陈，家中都还好吧？我不方便去。”

老陈面色平缓很多，国字脸，眉间正气，是个忠厚之人。

“苏家这些年多亏了大少奶奶，眼下时局倒还好，日用开销什么的都还够用。家里四小姐有姆妈，大丫头照顾着。我这边，生意过得去，近些日子，有秦家帮称好很多。五少爷很能干，有几分大少奶奶的气魄，把京都的生意做的细致周密。”

“京都政变，告诉店里伙计，不要再对外说为京都大帅府做旗袍的事。祸从口出，要谨慎小心。如以后，有人问起我的事，或慕清雪的事，含糊过去就是。我会暗地，清理那些给苏家绊脚的家族蛀虫。”

“是，三少，您住哪？往后在宁城长住还是回？”

“老陈，我知你是对苏家忠实的人，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认祖归宗。眼下，我还有很多事要去查。我会派些人保护苏家安危。这是暗牌，有危难急事可以拿着到码头仓库1号边的院子叫门。记住了。”林泽拿着一块金属小牌，上面刻着暗纹，摸上去像凤凰图腾，又像飞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物种。

他握着老陈的手，心中的坚定又多了一分，很想回苏家，但不急着这一刻，只要他们安稳就足够了。

知道他活着的人越少越好，当时带着阿雪私奔的时候，他故意对追杀他们的人说，东西在他身上。所以他跳下山崖，只要他死了，人死东西也就永远不会被知晓。

这个木匣阿雪告诉他怎么开启的。

林泽交代完，匆匆离开，买走了几件旗袍和荷包。

他不能逗留太久，林雅君的人暗中监视着，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假装在调查苏家的事，之后绕道去了秦家军兵部，见了秦天浩的父亲。

“大哥，明日你要去的地方已经查到，这是路线。后面跟踪的人，我帮你甩掉。你一个人去，安全吗？”

“没事，日落前赶回，你要小心那几个尾巴。后日，一早就回海城。让1号仓库的人盯紧那几个日本商人。”

“好。”包子开着车，看着街边卖糖葫芦的，眼巴巴的盯了一会。

“想吃就去买来，别一副馋猫的样子。”

“菀儿，小心！”一辆车极速刹住，车前一女孩奔向前。包子没顾上手中的糖葫芦，一把飞奔过去，抱住女孩躲过了车子。

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看得他心慌起来，好像漏了半拍。

“菀儿，你没事吧，吓死姆妈了！多谢你了，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