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手里还抱着小毯子,睡着的时候口水滴在袖子上。
慕沐醒来看到这幅景象,每个人都在安静的睡觉,带着疲惫。
想起刚才做的梦,梦见林泽轻轻的走进来,亲了亲她的额头和脸颊,而后又去看了下孩子。脸上浮现着满足和欣慰。
她问,“这次回来,呆多久?”
他并没有回答。
她又问,“孩子的名字可有想好?是个儿子哦!你喜欢吗?”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她说,“第一个是哥哥,我们第二个再生个女儿,哥哥妹妹,那儿女双全了。”
林泽微笑着,炙热的目光中有轻盈的泪水,对她说,“阿雪,我爱你,三生三世都爱你。”
一晃眼,他不在。
她惊醒。
原来真得是梦,这个梦预示着什么。
“阿雪,你醒来,感觉怎么样?”
“阿梅,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忘了,昨天正好你生产,还好我来得及时。原本是正好路过宁城,就来看看你。没想到你早产。”
“让你担心了。”
“你躺好,兰儿!兰儿!”
“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兰儿手舞足蹈,还眯着眼,好像做噩梦了。
沈若梅按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脸。
“兰儿,做梦呢!”
“吓死我了,都是血,吓死了。”兰儿的脸色发白,还冒了虚汗。
“没事吧?帮你三嫂端一碗汤来,不用叫阿姆,让她睡会。”
“好。”兰儿,自己用手拍拍脸,清醒些。
“你跟我说,海城那边具体什么情况?”
“你不先看看你宝贝儿子?”
“他睡着,就睡吧,别岔开话题。阿梅,我想知道实情。”
沈若梅摸了摸鼻子,“好,实情就是,大部队已经撤离了。他的消息还没收到,没有就是好消息,不是吗?”
“我刚才做个梦,他来了,又走了。”慕沐拉着若梅的手,“如果再失去一次,我要怎么活下去?”
“阿雪,你有我们,还有孩子,好好的抚养大。说不定,哪天,他就回来了。和之前一样。”
慕沐想起,他对她说,他的礼物在梅雪山庄,到他生日的时候,给他。
那时候,他就有准备了。
等他过生日的时候,那是不是他会回来的。
想到此,心中放松很多。
“阿梅,我饿了。”
“乖!这月子里啊,心情要好,不要多思多虑,要多吃,才有奶水。”
“正好,阿姆顿的汤,清淡的,说是能多出奶水,要多喝。”兰儿端着锅,瞧了瞧,趴在婴儿床上一动未动,睡得死死的苏菀,偷偷笑了。
“菀菀,两天没睡好觉,是真把她给累着了。”
“她也长大了,家里的事里里外外的操心。小时候,可是最爱睡懒觉的。”
离敌军营地还有三个路口的时候,雪也停了,炮火声也渐渐停息下来。
天色黑沉下来,一团团的云浓墨的挂在上方,让人有些窒息感,下了一场雪,地上铺上一层白色,有了些反光的白。
林泽他们躲在残垣破壁下,“敢死队还剩多少人?”
“不到三十。”
包子用手指下了30的数字在雪地上,脸上手上都挂了彩,血印在留在雪上,夜色下看着是黑色的而不是红色的。
“你没事吧?受伤的地方擦下。”
“大哥,没事,小伤。”露出两个小虎牙,白的晃眼。
“包子,这些年,跟着我,也算是经历了九死一生。若是,还能活着,记得把你我的故事说给你孙子听。”
“那是必须的,我这个当爷爷的,可是个妥妥的英雄级别的。打死不少鬼子。”
“臭小子,菀菀喜欢你,知道吗?”
“啊!她什么时候说的?”包子刚放了根烟在嘴里,就掉了。
“你三嫂跟我说的,她说若是你也喜欢,等回去,给你们定下来。以后,你们老包家也要留香火的。”
“我听三嫂的。”包子笑了笑,脸上一圈的黑灰印记。
“将军,前面就是他们的阵地,地道在离营地一百米处的一所房子的厨灶下面,小分队白天留了记号。”
“发信号,打,上重机枪。”
“是”。一个信号弹飞上天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