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北,距离我们大明与瓦剌的边界,倘若是快马加鞭,今天落日前就可以找到村落安歇下来。”诸葛青衣拉了拉马的缰绳,轻轻地吁了一声,白马顿了顿脚步,她的声音轻轻的,眼神里透露出坚定的亮光,她说这个话的时候没有看我,而是看向北方的远山,那里有终年奔流不停的山雾。
“那边不要再拖了,我们快马加鞭,争取落日之前找到歇脚之处。”欧阳云双腿夹了夹马的腹部,那马仰头呼喊了一声,迈开双腿,踏踏踏踏地往前走去。
承德县,在历史上说不上出名,有些时候甚至河北人自己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小城市,也很少出什么大诗人大才子大人物,但怎么着也有了近五百年历史。地处河北北部,位于瓦剌与大明交界处,但由于周围均是明朝的疆土,瓦剌也只会在非常空闲的时候,前来小打小闹地抢劫一番。
已经是日薄西山之时,边境的某个村甸,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而此时,村民高如进的门外,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老人想了想,确认自己没有惹上什么仇人,便与老伴知会了一声,嘎吱一声打开了木门。
“老人家,我二人是走方的郎中,眼见着天色已晚不便赶路,想在老人家屋里借宿一晚。”年轻人风尘仆仆,肩上一个布袋,身上还有淡淡的烟火气,穿一身天青色长衫,端的是英俊潇洒。
见老人不答,旁边的一位姑娘向前迈了一步,将五两碎银交与老人。“不敢白住,权当谢礼。”
“哎呦你干嘛。”老人答道,“小老儿空房倒是有,不过,额,只有一间。。。。”
“无妨,在下司马青衣,旁边这位乃是我的官人。烦请老人家可以容我二人住一宿。”诸葛青衣摆出了一副清纯可人人畜无害的样子,眼里充满了哀求。
“哦哦这样啊,山里人家遇到人家借宿一宿啥的,也是常态,这银两啊,就不必了。那,二位请进。”老人呵呵地干笑着,将门开的大了些。
“如此,那便打扰了。”她毫不见外,侧身入内。
两人坐在桌边,各自打量一番屋子。朴实,但很干净。屋子并不大,但毕竟是农村,也可理解。
“喂,你小子刚才反应挺快啊,这么快就进人家房里。有没有点矜持?”男子先开起了玩笑。
“哎,不过我还未跟人假扮过夫妻。万一被那个老翁识破,我二人欺骗于他,说起来也不大好。早知道换一家投宿了。”诸葛青衣缓缓叹了口气,幽幽的,轻轻的,仿佛内心有无数心事无人诉说一般。
“哈哈哈哈哈,那到时候尽量装的像一些,只怕要委屈一下诸葛大人了。”男子话音刚落,只见那老人家捧着一大碗汤从厨房走出来。那姑娘见状,忙向那男子靠了靠,坐的近了些,那男子也是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她抱入怀中,仿佛两人平时就是这样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