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说过小师妹似男儿。

慈意伸着手等着，眼见泽夕看着她手发呆，心惊不会又哪里惹到人了，刚想收回，手腕却被人握住，她顺着力道攀上去，与他坐在同一处。

泽夕放开她的手腕，脸上有些热意，轻咳了一声，“你不休息？”

慈意斟酌着怎么说，才不会惹他不高兴，真是怵了他的阴晴不定。

泽夕问话本是不自在脱口而出，原也不指望她回答，气氛一时沉默下来，两人望着山上的某处。

慈意想了许久，“我想着明日要杀妖兽，无法静心。”

泽夕知晓她从前好杀妖兽的传言，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怎么，小师妹害怕了？”

“怎么可能？师兄难道没听过我好杀妖兽的传言，为了杀妖兽还差点被师父赶出师门。”

“原来传言是真的，你为什么好杀妖兽？”

听到泽夕的问题，这具身体的反应比她还快，眼眶瞬间酸涩，她深吸长气平复情绪，“我的爹娘死在妖兽爪下，要不是师父，连我也不能幸免。”

泽夕闻言，“抱歉，我不知晓，小师妹节哀。”

“都是过去的事了。”慈意说完沉默下来，从前他过问她为何不喜清晨上落日峰，她没有说。

当年她爹娘为了护住她，被妖兽咬得遍体鳞伤，她被护在身下，他们的血流到她的身上，那种黏腻感，和而伏羲山清晨雾气弥漫，附着身上的黏腻一模一样。

泽夕也跟着沉默，他一时想不起从前是怎么安慰别的师姐师妹。

半晌后，他听到自己对小师妹说，“那你这次多杀几只妖兽，为你的爹娘报仇。”

隔了会儿，又道，“我也帮你多杀几只妖兽。”

慈意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的神色认真，果然是个不会安慰人的，他真的会是魔族派来的人么？

她浅浅笑出声，“那就多谢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