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去劝她，若劝不了她，我帮你去杀了太微。”

妄念警惕，先前封印痴念时，就是防备他感情用事坏了他的大事，连带他的念力也封印住，此时若放他出来，确实还有胜的机会，“你真的会去杀太微？”

“会，你我是一体，我也不想死，我帮你杀太微，是不想小师妹死。正神陨，你便能替代太微。”

见妄念还在犹疑，痴念又道，“我只要你答应，等你替代太微后，将我抽出为我寻一可附身之物，我想陪在小师妹身侧。”

妄念心道，果然是情爱迷人心智，先前百般劝说痴念，他都不愿与他合力击杀太微，如今为了个对他无意的低阶仙者，他倒果断了。

好，实在好。

妄念眼见大事即成，笑得猖狂，“太微，正神陨，从此以后天地间无你。”

慈意握着千年冰凌毫不犹豫地朝心魔的胸口而去，妄念一把钳制住了她的动作。

看着散发着寒气的冰凌，他的眼神变幻不定，气狠了道，“痴念为了你拼命不愿沉睡，我这便唤醒他，让他看看他痴痴迷恋的人，一心想要杀他。”

慈意握着冰凌的手颤抖，望着面前的人，眼底已是她熟悉的光芒，下意识的唤了声，“泽夕师兄。”

痴念之前不察被妄念哄骗，强行占去了他的身体，他虽强行被封印，但外界发生的事他都听得到。

好不容易说服了妄念重新控制这具身体，他握着小师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她今日一身嫁衣，唇瓣上的嫣红令人无法忽视，平添了往日里没有的娇艳。

难怪从前他在乾坤镜中看到的凡人夸赞新娘是美娇娘。

“小师妹，若是没有这些是是非非，你会不会对我心动？”

他眼中的期盼震的慈意不自在的移开眼，刚要开口否认。

又听他道，“我问的是小师妹的心思。”

慈意看着他眼中的自己，慢慢垂眸想起从前弄错他的身份，和他相处的时候。

她无情道出了岔子，他指点她修炼，不厌其烦的陪她一遍遍梳理招式和剑意。

她跟着他下山斩杀妖兽，他在妖兽爪下救了她，还为她接骨，那段时光说来也是无忧欢喜的。

后来他会变，心魔会觉醒，大抵是因为她，她一心为了神君渡劫之事，丝毫不顾及其他。

骤然冷待了他，才影响了心魔的觉醒。

若说真正无辜之人，到底是心魔未觉醒之前的泽夕。

洹山之行数次救下她，心魔觉醒之后也并未真正伤害她，甚至还为她渡灵力疗伤。

若无渡劫、心魔这些事，伏羲山的小师妹会不会喜欢上泽夕？

痴念久等不来小师妹的回答，心中渐渐绝望，身上的妄念又在催促他赶快动手，“她对你无意，你又何必深情，她不过不庭山区区一仙者，等我们大业一成，六界的女子随你挑。”

望着近在咫尺，却低眸沉默不愿看他，也不愿回答他的小师妹。

痴念闭上眼，哀哀再问，“小师妹，你……”

“会。”

一字会，痴念本已心如死灰的神情仿佛变脸般换上了惊喜之色，那双眼闪着零零碎碎的光点，定定望着她，仿似想把人印在心底。

她抬眸望着眼前深情的面容，一句一顿道，“若你问的是伏羲山的小师妹，她有。”

那双眸中突然绽放的欢喜，好似漫长黑夜过后的一抹日光，它不炽热耀眼，却无端地令她心荡神驰。

那一刻，她忽然感受到他的欢喜。

慈意发誓，她六千年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光。

痴念笑意漾开，好似小孩等到心想已久的甜。

他慢慢靠近慈意的面庞，他想，他想尝一尝那甜。

慈意愣着，泽夕的面容在她面前逐渐放大。

她不知他想做什么，心中无端地发紧，她握着冰凌的右手慢慢靠近心魔的胸前。

在他覆上那道甜时，他握住小师妹的右手顺着她的力道朝心口刺去。

慈意脑中一片空白，一刹那间，唇上的痒意，手中利刃入骨入肉的触觉。

泽夕靠着她无力滑落，她下意识地抱着他，跌坐在地上。

他靠着慈意的耳边，喃喃。

“若负佳人，身死魂消。”

“小师妹。”

身上的人断了气息，慈意呆呆抱着他，他的身后荒沙突然出现紫华神树，一树的果实血红透着紫。

他的身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