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华殿里一片狼藉,因为摄政王的猫突然发疯,乱窜的吓人,好几个矜贵的姑娘吓得掀了桌子,甚至有被吓哭的,于杳四处逃窜,有大胆的人想要捉住他时却被抓了一道,鲜红的血瞬间流了下来。
云堪恨慌了一瞬,眼睁睁的瞧着于杳窜出了宣华殿,他手一挥,立马抓住了身边刚才给于杳倒茶的宫女,看她的眼神冰冷到极点,“说,你给它喝的什么!”
宫女害怕的跪在地上,磕着头不住的求饶,就是不说到底喂了什么。
宫中混乱一片,正在弹琴的薛晴也被误伤了,手上多了几道血印,琴弦也断了几根,这场宫宴算是继续不下去了。
赵维恨恨的看着云堪恨,“云卿你看看你的猫,把朕的宫宴搅乱了,你说朕该怎么处置那只猫?”
赵维这话说的重点全在猫身上,云堪恨一听就明白了于杳喝的水到底是谁动了手脚。
不过云堪恨此时找猫重要,他不打算和赵维周旋下去了,咬咬重要,其他的一概不论。
云堪恨淡淡的瞥了赵维一眼,行了一个很敷衍的礼,说道:“宫宴可以继续的,陛下。”
说完,云堪恨甩了一下袖子,大步流星的往殿外走去。
刚才云三已经出去找了,沈确他们几个也悄悄地出去寻找了,不出意外的话,云堪恨握紧了拳头,如果咬咬有一点闪失,他不介意让赵维吃点苦头。
暗香疏影圆月高悬,宫里的夜晚和别处的一样,风轻轻一吹,树影幢幢,花木随着婆娑,簌簌有声。
几个人在这里找了好一会儿,最后是云三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当时小猫的气息很微弱了,云堪恨接过来抱着于杳直接回府了,至于宫宴,他不在又没人能奈何。
云堪恨回府的路上顺便掳走了太医院当值的太医。
回去的路上,于杳窝在云堪恨的怀里一动不动的,准确来说,从云三找到他时,他就这个姿势,气若游丝,一动不动的。
云堪恨阴鸷的看着马车的虚空处,他已经想好该怎么让赵维付出代价了。
马车跑的飞快,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可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从宫里到王府,从于杳被人算计到现在,只是太煎熬了,所以觉得过了好久,云堪恨慢慢收紧了放在于杳身侧的手,催促外面再快一些。
到了王府后,云堪恨抱着于杳快步回到寝殿,张府医已经在候着了,跟着进来的是位太医。
云堪恨把于杳放在床上,两位医者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太医显然更有经验,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年代久远的布包,从里面拿出一根银针扎在了于杳的大腿上。
云堪恨在一旁看着,面色阴沉,仿佛能滴出一摊水来。
张府医很有眼色的拿来了一些茶碗,方便验毒药。
果然,针取出来的时候,后半截都是黑的,太医把针放入茶碗里,很快一碗水都变成了黑色,下一秒黑色却消失了。
太医沉吟了一会儿,抬头对云堪恨弯着腰道:“王爷,这,它中的是七狂散。”
“能解吗?”
“七狂散不像是京城里常见的毒药,解药实在是不好找。”太医摇摇头,叹了口气,抬手并拢食指中指放在于杳脖颈处。
七狂散这种毒药虽不致死,却会拖着不让人醒来,拖得久了,人会被熬死的,同理,对猫也是,更何况,没人知道猫中了这毒药会不会更糟糕一些。
云堪恨冷笑一声,目光尖锐的看向面前的太医和张府医,一字一句的说道:“去找,本王命你三天之内找到,让王府侍卫跟着去找。”
太医颤颤巍巍的应下了,张府医直接汗流浃背了,他见识没有太医见识广,别说找解药了,他连解药是什么都不知道。
挥退了寝殿里的人,云堪恨面前出现了一个黑影,云一恭敬的跪在地上。
“去查,赵维,赵肃,都给本王查一遍,毒药哪里来的,经过谁手,全都查清楚。”
“是王爷!”
云一退下后,云堪恨目光落在了床上那一个白团子身上,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见于杳肚皮的起伏,原来雪白的毛毛因为混乱中蹭上了一些灰,染灰了几缕猫毛。
云堪恨抬手轻轻擦拭着,往日这个时候,于杳要么趴在他怀里睡觉,要么就是自己抱着布老虎玩,而他会时不时的捏捏于杳的耳朵,揉揉于杳的肚皮,听着于杳高兴的小呼噜声。
可是现在,云堪恨眼里的戾气再也藏不住了,他现在就想杀了赵维,或者,杀黄若飞。
云堪恨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