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臣。”说完不等赵维反应,直接俯身亲了上去。
低吟声被堵在了嘴里,唇瓣相贴,赵维此时没了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样子,挺着身追逐着黄若飞的唇。
象征着天子身份的龙袍被人解开脱下,还未及冠的少年天子,此时被他的太傅压在身下。
吻细细的落下来,哭声被顶得稀碎,泪水从红润的脸颊上流了下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夜里风声呜呜响起,太傅府上的老树窸窸窣窣,在风中摇晃着枝桠,树欲静而风不止,夜晚漫长难熬...
第二日早朝取消了,有人说陛下昨日出宫受了风寒,怕把病气传给朝臣,所以早朝取消了。
也有人说,陛下贪玩,还是少年心性,不务正业,不理朝政的。
无论哪一种说法,此时的赵维都不在意了,他躺在太傅府上,凶巴巴的瞪着跪在地上的黄若飞,哑着嗓子冲他发脾气:“太傅,你、你可真是朕的好太傅!”
“啊啊啊,朕要杀了你,太傅你滚开,朕要杀了你!”
赵维斜靠着床榻,浑身酸痛,脖子处还有好几个痕迹,一眼就能看出来昨晚他经历了什么。
黄若飞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昨夜的事也有他冲动的因素在,是他思之成疾,看着那双相似的眼睛便有了别的心思。
赵维还在骂骂咧咧的,抓起床头上的烛台丢了过来,一下砸在了黄若飞的额角上,铜制的烛台掉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鲜红的血液随之而来,砸在地上开出了一朵朵血花。
赵维见状慌了一瞬,颤抖着手指向黄若飞:“朕不是故意的,你快滚去处理伤口,朕累了,要休息。”
黄若飞这才抬起头,看向床上的赵维,目光说不上清白,他沉声说道:“陛下好好休息,臣先退下了。”
赵维兀自气恼了一会儿,最后体力不支疲惫感袭来,他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私下里去方府上调查的有两波人,一波是摄政王府的人,另一波则是黄太傅的人。
第二天周瑾很早就来府上了,他找到云堪恨问了问于杳昨晚的情况,没发现什么不对的事情后松了口气。
云堪恨见状稍加思索便想出来大概,“昨天有人给杳杳下药?”
周瑾点了点头,他昨日原本在另外一个亭子里听着同僚们说说笑笑的,恰好注意到斜对面亭子里方权在和小厮说着什么,而当时,已经倒过酒了,这个小厮却端着酒径直往于杳那边走去,周瑾心思缜密,起身跟了过去。
果然,那小厮只给于杳倒了一杯酒,周瑾不作多想,借着身形挡住小厮的视线,把于杳面前的酒给调换了,一下,那杯有问题的酒又回到了小厮手中的托盘上。
不过后来那杯酒让谁喝了便不知道了。
云堪恨听完这番话,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眼中全是狠厉。
“去查,方权,敢肖想本王的人,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周瑾点点头,“方权这人仗着他爹是礼部尚书害了不少人,作福作威,除掉他不足为惜。”
云堪恨安插在宫里的人复命说道:陛下一夜未回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一直在太傅府上。
听到这个消息周瑾愣了一下,那杯酒应该是被陛下喝了。
云堪恨也猜到了,赵维身体里流着皇室的血,容貌自然不会太差,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和先帝一模一样,黄若飞也正值壮年,三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合理,一切解释都很合理。
周瑾叹了口气说道:“王爷你做到了该做的,他不听话误入歧途,这和王爷没有关系的。”
云堪恨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便没再提这件事了。
周瑾看着云堪恨沉稳冰冷的面容,思绪如蝶。
云堪恨十六岁带兵出征,尚未及冠的年纪便打了胜仗,而之后把西凉国驱赶到雁州边境之外,好多年都不敢侵犯雁州百姓,大周国土了。
等云堪恨及冠后,先帝一封诏书把人从雁州召了回来,封摄政王,护着年仅十四岁的赵维登上皇位,代理朝政。
整整六年,云堪恨为他人做嫁衣,清理朝堂,把当年夺嫡之争的残局给清理干净,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有人钻空子趁机在少年帝王身边说一些倒反天罡的话。
云堪恨顾不及,等发现为时已晚。
“一切照旧吧。”
周瑾离开后,云堪恨坐在书房里批奏折,他试着把奏折交给赵维,让他自己独立去试试,结果总是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