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温的亲人被害,妹妹被赵肃囚禁在他的王府中,备受折磨,韩温知道的时候,妹妹已经成一具冰凉的尸体,恨意丛生,韩温这几年一直在暗中积累自己的人脉,等时机成熟便为家人报仇。
玉佩交给赵肃,他们恩断义绝,韩温把手中的势力交给云堪恨,让云堪恨亲手杀了赵肃,为他的亲人报仇。
雪山中有十几个死士抱着死的决心来刺杀云堪恨,韩温是文人,他没有武功,云堪恨护着他落了下风,韩温不愿拖后腿,替云堪恨挡了一下,十三个人,把死士都解决掉后,只剩下云堪恨了。
众人听后,全都低下了头,云堪恨命人为他们建了个冢,里面埋了他们在军营中的衣物。
夜半时分,浑身疼的醒了过来,他迷糊了一会儿,翻身下榻,赤着脚走到床前。
看着云堪恨熟睡的容颜,于杳松了口气,劫后余生的后怕感再次袭来,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幸好不是梦。
于杳浑身上下哪里都疼,但是他不想离开云堪恨,就搬了个椅子坐在床边,视线一点点的描摹着云堪恨的面庞。
似乎是要把这段时间的空缺全都补上,于杳不厌其烦的看着。
经历过生死的云堪恨面容棱角分明,眼底有些乌青,看样子是没休息好,也是,打仗呢,还怎么好好休息啊,胡子都长出来了。
于杳揉了揉眼睛,不知疲倦的看着云堪恨,困意渐渐涌上来,于杳直接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睡着了。
云堪恨醒来的时候,感觉手边有个毛茸茸的脑袋,他诧异了一瞬,坐起身才看清,于杳趴在床边睡着了。
于杳睡的一点也不安稳,眉头紧锁,枕在手臂上,脸颊压出了红痕,睫毛轻颤着,仿佛下一秒就要醒过来,这样睡着着实不舒服,云堪恨抬手轻轻的贴上于杳的额头。
温热的触感惊醒了于杳,他抬起头迷茫的看向云堪恨,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位置,似乎是不理解自己怎么跑到这里睡觉了。
云堪恨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杳杳过来坐床上。”
于杳听话的爬了上去,云堪恨这才注意到他没有穿鞋,他皱了皱眉,伸手握住于杳的脚踝。
凉的。
看样子是趴在在这里很久了,云堪恨有些生气,低头对上于杳湿漉漉的眼睛后便没气了,伸手将于杳揽在怀里,“杳杳下次要穿上鞋,地上凉容易风寒。”
于杳乖巧的点头,没敢往云堪恨身上压,他看着云堪恨的腿小声问道:“哥哥你疼不疼啊?”
云堪恨没听清,但是看于杳那担心的神色也知道于杳在说什么了,他轻笑一声,落在于杳额头上一个吻。
温柔不带一丝杂念,就像是小孩子受了委屈回来求得安抚的一个吻。
云堪恨既是于杳的伴侣又是于杳的家人,他在安抚他。
于杳羞赧一笑虚靠在云堪恨怀里咯咯笑着。
一时间帐篷里氛围暧昧,容不得别人,也就在这时,有人打破了这一氛围,胡宗泽来了。
于杳知道他们要说正事了,想从床上下来,云堪恨却揽住了他,低声说道:“乖,不用回避。”
这一声乖叫得于杳心花怒放,听得某人满嘴牙酸。
“好了,云郎,该说正事了。”
于杳耳朵一动,听到了这声云郎,比云堪恨好听多了,那他以后是不是可以喊一喊了?
他高兴的在心里盘算着,小表情十分丰富,云堪恨看的津津有味。
胡宗泽看着这么大的帐篷,竟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只觉得心累,五味陈杂,五体投地,五……咳咳,词穷了。
云堪恨看了会儿便收回了目光,转头对胡宗泽说道:“说吧。”
“······昨日你们回来后,西凉那边出了一些状况,乌丸察尔被杀了,我派人打听了一下,是西凉王亲手将人杀死的。”
“意料之中,他们当初想过跟黄若飞做交易,就应该要料到会有今天。”
黄若飞派人和西凉王交易,让国师乌丸察尔来当雁州潜伏着,一点一点蚕食雁州军心,然后西凉王可以扩充版图,把雁州给吞下。
可惜让于杳误打误撞给碰见了,提前发现了这人,张军医跨进雁州之后被人杀害伪装成他的模样,当时于杳下船后不舒服,让张军医过来看了,云堪恨对他有印象,所以,士兵出事的时候,发现了张军医的异样。
黄若飞安插在这里面的人一点点的拔了出去,最大的毒瘤都清理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