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章哑口无言。
“从即日起,革除沈建章丞相一职,打入天牢,听候发落!”玄德帝下令。
“皇上饶命,臣有话要说。”沈建章急了,“私自买卖食盐一事不是臣一人所为,罪臣也是听令行事,一切都是太后娘娘吩咐臣所为。”
“沈建章,死到临头,你还企图陷害太后娘娘?真是罪该万死!”玄德帝冷声道。
“皇上,臣没有撒谎,臣有证据。”沈建章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只要告发太后,他就算立功,就能从轻发落。
“胡说八道!太后娘娘怎可能指使你做这样的事?休要胡言乱语!来人,沈建章诬陷太后娘娘,拖下去杖责五十!”
谢怀景已经将证据收集齐全,玄德帝当然知道幕后主使是太后。
而且,他之所以拿沈建章开刀,真正的目标也是太后。
但以太后当年对他的抚养之名,就凭这点罪还动不了太后,最多不过是禁足而已。
要撼动太后这棵盘根错节的老树,就得先砍掉她粗壮的枝干,然后将其连根拔起。
而沈建章就是其中一根粗壮的枝干,他这些年为太后敛了不少财。
随着玄德帝声音落下,两个侍卫立即上前架起沈建章就走。
“皇上饶命啊,皇上……”任凭沈建章如何求饶,嘶喊都无济于事,他的罪行铁证如山,犯罪事实已然成立。
听着沈建章渐行渐远的声音,朝臣有些看不懂玄德帝的用意。
玄德帝如此器重沈颜,这番重罚沈建章,岂不是影响了沈颜的名声?
有沈建章这样的爹,沈颜以后如何在世间立足?她做的事又如何令世人信服?
“皇上,臣有事启奏。”燕重厚道。
“说。”
“沈建章罪名已定,贩卖私盐重量已达满门抄斩的定量,请皇上按照律法执行,将丞相府满门抄斩,以此警示其他人再也不敢贩卖私盐。”燕重厚说完还跪了下来。
“请皇上将丞相府满门抄斩!以儆效尤!”宁正荀也跪了下来。
“请皇上将丞相府满门抄斩!”
“请皇上……”
……
请命之声一声又一声的响起,等声音停下时,殿中的臣子跪倒了一半以上。
玄德帝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听着,默默的看着。
这些人请求将丞相府满门抄斩的目的,无非就是要沈颜的命。
他们以为群臣进谏,玄德帝别无他法,那沈颜必死无疑。
殊不知,玄德帝正想借此机会看看沈颜碰触了多少人的利益,而这些人极有可能都是朝廷的蛀虫。
“都说完了?”玄德帝云淡风轻的问。
“请皇上三思。”燕重厚加重了语气,“今日皇上若不将丞相府满门抄斩,他日必定有人效仿他犯案,如此一来,天下必乱!”
“燕重厚,你在教朕做事?”玄德帝脸色骤然变冷。
“臣不敢。”燕重厚话虽如此,可他抬着脸,一脸傲慢,明显是不服气。
“若这大秦天下如此容易大乱,你这兵部尚书的位置也不必坐了。”
玄德帝早就预料到今日局势,要扳倒太后,第一个必须杀沈建章,因为沈建章是负责为太后提供财力的人。
如此一来,必定会牵连沈颜,而他要做的就是力保沈颜。
无论朝臣如何力谏,他都会保护沈颜,不让她受到伤害。
“燕重厚,如果你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坐好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你可以现在请辞,朕立即应允。”
燕重厚脸色十分难看,他没有想到玄德帝会力保沈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