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说欢欣的事吗?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沈颜笑道,“以后是未知的,遵从内心,珍惜当下。”
“是,先生。”孙欢欣三人道。
“欢欣,你可还记得那偷你荷包的小偷长什么样子?”沈颜问。
“记得。”孙欢欣道,“瘦瘦的,马脸,小眼睛,大嘴巴,塌鼻子,招风耳,一脸的凶光。”
她边说,沈颜边画。
她语音落下,沈颜手中的人像简笔画已经完成。
“是这样吗?”她把画像给孙欢欣看。
“就是他!先生画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提起这小偷,孙欢欣还一脸气愤。
“好,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沈颜没有当着孙欢欣的面说谢承轩有什么目的,毕竟,她目前没有证据。
听孙欢欣方才所言,她现在只是把谢承轩当做救命恩人,没有其他想法。
可是,如果谢承轩后面继续接近孙欢欣,难保她不动心,男女之情是无法受理智控制的。
沈颜只是孙欢欣的朋友,先生,很多事,她不能替孙欢欣做主,只能暗中调查。
若谢承轩对孙欢欣一心一意,他们能两情相悦,她会祝福他们。
可若谢承轩敢耍手段利用孙欢欣,她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夜幕降临时,沈颜从医馆回郡主府。
她出了医馆,夜迟就在门口等她,她将先前画的画像递给夜迟,“去查这个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混混。”
“是,阁主。”夜迟等沈颜上了马车,才驾车离开。
马车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
“怎么了?”沈颜问夜迟。
“阁主,前面有人围着,把路给堵住了。”夜迟道,“属下去看看。”
夜迟来去很快,向沈颜禀报,“阁主,有对母女来京城投奔亲戚,哪知亲戚已不在京城,她们的盘缠用完了,那母亲有病晕倒了,女子没有钱请大夫看病,在那跪着,说谁给她银子,让她请大夫给她母亲看病,她可以卖身为奴,大家都在看戏,没有人出银子。”
沈颜掀开帘子走了下来,“去看看。”
她走到人群处,有人认出她,“安平郡主来了。”
“姑娘,安平郡主是神医,她来了,你娘就有救了。”
“你运气真好啊,姑娘。”
众人纷纷议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
沈颜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灰衣妇人,双目紧闭,面色惨白。
在灰衣妇人旁边跪着一个青衣女子,长得眉清目秀,眼睛都哭肿了。
“你娘怎么了?”沈颜问青衣姑娘。
“不知道,她突然就晕倒了。”青衣姑娘给沈颜磕头,“安平郡主,求求您救救我娘,我给您当牛做马。”
沈颜给灰衣妇人把脉,然后取出银针施针。
“你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沈颜问。
青衣姑娘点头,“盘缠用完了,没有吃的。”
“没有多大事,以后记得按时吃东西。”沈颜拔出银针,灰衣妇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妇人是低血糖休克了。
“夜迟,你身上有多少银子?”沈颜问。
“一百两。”
“都给她们。”沈颜说完站起身来,对那母女说,“一百两银子在京城可以买个小院子,做点小营生,好好经营,足够你们母女生活了。”
青衣女子不接夜迟的银子,“安平郡主,我之前说过,谁救我母亲,我就做谁的奴婢。我虽是女子,却也言而有信。”
她向沈颜磕头,“求郡主收下奴婢,奴婢什么都会做,让奴婢办法郡主的救命之恩。”
她言辞恳切,一脸真诚,像是真心想要报答沈颜。
“你不必如此,我每天都要救人,每一个人都要给我做奴婢报恩,郡主府都容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