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景纹丝不动,从容不迫。
齐牧川知道再继续打下去,他输得更惨。
他听着喊杀声,环顾四周,见北厉兵节节败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大声道,“撤!撤!”
有了齐牧川的命令,北厉士兵疯一般的撤退。
大秦兵乘胜追击。
南半沧骑着马拦住大秦兵,“不许追击!”
“南将军,你这是作甚?”谢怀景上了战马,冷声问。
“穷寇莫追,世子连这都不懂?”南半沧一脸嘲讽。
“南将军觉得此时的北厉是穷寇?”谢怀景厉声问。
两兵交战,胜败乃兵家常事。
北厉只是一时败了,还没有到穷寇的地步。
南半沧哑口无言。
谢怀景不欲与他多费口舌,直接下令,“所有人听令,继续追!杀他片甲不留!”
“杀!”大秦士兵刚刚打赢了北厉兵,此时正士气高涨。
他们满腔兴奋,像是雄狮一般,向北厉兵追去。
谢怀景打马上前,他的目标是齐牧川。
他刚刚已经发现齐牧川受伤了,擒贼先擒王,重伤齐牧川,才能彻底打压北厉士兵的气势。
不然,他们在很短时间内就会卷土重来。
齐牧川听到身后传来打斗声,他回眸一看,见谢怀景带着人追上来了。
他迅速打马逃跑。
已经受伤的他现在肯定不是谢怀景的对手。
然而,他没有跑多远就被谢怀景给追上了。
双方一场恶战。
齐牧川胸口被刺了一剑,身受重伤,最后在亲信的掩护下才死里逃生,捡回一条命。
北厉兵折损大半,伤亡惨重,元气大伤。
这一仗,大秦大获全胜,谢怀景在军中的地位进一步提升。
晚上,全军犒赏,举办庆功宴。
“世子,我敬您一杯。”霍将军举起酒杯敬谢怀景。
谢怀景与他碰了一下杯,喝下了杯中的酒。
“世子,您是怎么知道北厉逃跑时没有在前面设下埋伏的?”霍将军问。
“北厉那么嚣张,以为胜券在握,他们是来夺城的,又怎会设埋伏?”谢怀景道。
“世子英明。”霍将军佩服不已,他佩服的是谢怀景的判断力和勇气。
在战场上,讲究的就是决策力,有时候优柔寡断,反而会错失良机。
南半沧不屑道,“此次赢了不过是侥幸,万一前方有埋伏,我们将会全军覆没。”
谢怀景声音冷厉,“战机就在一瞬间,往往一瞬间的决断,就能决定整场战役的结局,有时候甚至能扭转局势。
像你这样瞻前顾后,将会错失良机!我们不要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仗,我们要以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
“对,世子说得对。”霍将军看着南半沧,“南将军,你虽然年长,又身经百战,但,不得不说,世子的想法更出奇制胜,今天的胜利就是最好的说明,我们真的是老了。”
南半沧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
他是武将,本就不擅长文官的咬文嚼字,打文字仗。
再加上今天谢怀景的决策的确是对了,他更是没有理由。
众人欢欣鼓舞,唯独他垂头丧气。
他喝了两口酒就带着郁闷的心情离开了。
霍将军看了一眼南半沧的背影,很快将目光收了回来。
此次玄德帝派他们三人领兵出征,真正的主将是霍将军。
南半沧有丰富的作战经验,但他太过于循规蹈矩,而且,玄德帝不信任世家。
谢怀景没有丰富的作战经验,让他第一次领兵出征,肯定有很多将士不服气,届时军中产生矛盾,动摇军心,延误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