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四周一片死寂。
沈颜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快速,麻利,干脆。
她都没有经过瞄准,衡量,考虑再三,然后才拉动弓弦。
而是很随意,随意得像是在地上随便捡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打水漂一样。
四周死寂过后,便是一片欢呼声。
“安平郡主赢了!”
“安平郡主好厉害!大获全胜!”
“大秦赢了!”
……
方才大声欢呼的北厉人都低下了头。
玄德帝看着沈颜,眉眼带笑,他就知道,沈颜从来不会让他失望。
只要沈颜一出场,绝对能够震慑住全场。
谢怀景一脸温柔,他的阿颜永远是他的骄傲。
谢辰嘉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心底的嫉妒之火终于被点燃,沈颜方才的水平,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王爷,还比吗?”沈颜挑眉问。
齐牧川神色难看,他没有想到沈颜有如此厉害。
他射中的三个酒杯是被打倒地上摔碎的。
而沈颜是直接把五个酒杯射中而碎,这其中需要的力度和精准度,哪怕他只射一个酒杯,他也无法达到。
力度轻了,射不到酒杯。
力度太大,就会直接把酒杯射出去,就像他方才那样。
可沈颜不一样,那五支箭像是被赋予了灵魂和使命一般,力度刚刚好,直接击碎酒杯。
若那五个酒杯是五个人,被沈颜手中的箭射中,必死无疑。
齐牧川方才的得意,挑衅,嚣张,再这一瞬间被打得支离破碎。
他颜面尽失。
他丢得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脸,还有北厉的脸。
他以为只有一点小聪明的沈颜,武力值完全在他之上。
“安平,你让着一点离王,别人是客。”玄德帝温和地笑着,“朕说过,点到为止。”
“是,皇上。”沈颜神色恭敬。
这君臣之间的一说一答,便是将齐牧川浑身的衣裳扒光,踩在脚底下摩擦。
所以玄德帝一开始就知道沈颜会赢,而齐牧川的那些挑衅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
就连邓客贤情绪这么稳定的人也变了脸色。
“安平郡主,我们继续比!”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齐牧川的声音突然响起。
他今日若不赢了沈颜,将没有脸面在这待下去。
“我们皇上有旨,点到为止,我要遵旨。”
沈颜说的是真话,但齐牧川不信,他以为沈颜怕了他。
兴许,刚刚是他的羞辱激发了沈颜的斗志,让沈颜一时之间超常发挥。
“安平郡主,你怕了吗?”齐牧川继续激怒沈颜,“我说过,一次输赢并不能代表什么,兴许只是运气好,安平郡主若是有真本事,就再来一局!”
“离王的意思,我只有一直赢你,才算真正的赢,是吗?”沈颜目光清冷,凌厉。
“没错,你敢吗?”齐牧川冷着眉目,他急于想赢回脸面,有些沉不住气。
“安平,离王是客,他想比,你就陪他玩玩,让离王尽尽兴。”玄德帝脸上的笑容始终温和大气。
那是足够自信的表现,是他拥有强臣的自豪。
任齐牧川狂风暴雨,他始终云淡风轻,风和日丽。
因为他知道,那狂风暴雨不能将他撼动丝毫。
“是,皇上。”沈颜转眸看向齐牧川,“离王,你先请。”
齐牧川看着玄德帝,“皇上,这一次,我需要一块黑布,不透光的那一种。”
“陈富贵,去取来。”玄德帝吩咐。
不一会儿的功夫,陈公公就取来了一块黑布。
“离王,这是要你的黑布。”
齐牧川接了过来,将黑布蒙在双眼上,瞬间,他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