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是这样的。”
霍云泱解释,“鸟窝是臣女发现的,也是臣女提议去爬树取鸟窝的,是臣女自告奋勇爬树的,和太子殿下,临初哥哥无关,皇上,您罚臣女吧,祸是臣女惹的,臣女愿意领罚。”
“郑侍读,你有何话要说?”玄德帝见郑临初一直没说话,便开口问他。
“皇上,您处死临初吧。”郑临初道。
“哦?你这是犯下何等大罪?”玄德帝好奇得问。
“皇上,临初若说谎,便是欺君大罪,可若说实话,便是卖主叛主,也是死罪,横竖都是死罪,临初认罪。”郑临初说完,一个响头磕在地上。
玄德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笑一声,随即敛下笑容,满脸威严,声音也沉了下来,“小小年纪懂什么是死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临初知道。”郑临初一本正经,恳求写问,“皇上,您是天子,一言九鼎,您罚了临初死罪,能不能宽恕太子殿下和云泱小姐?”
“皇上,臣女愿意和临初哥哥一起受罚。”霍云泱道。
“父皇……”
“都别闹了!”玄德帝已经知道了大概的真相。
谢承渊是主使者,霍云泱是执行者,郑临初是协同者。
三个人都有过错。
“霍侍读,郑侍读,你们身为太子侍读,太子贪玩,你们不阻止,反而跟着他一起闹,你们这是玩忽职守! ”玄德帝是借题发挥,告诉二人他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皇上,您之前告诉过臣女和临初哥哥,让我们要做忠心直谏的人,此话还作数吗?”霍云泱问。
“君无戏言,当然作数。”玄德帝道。
“那臣女就遵旨做一个敢于直谏的人了。”霍云泱理直气壮,“皇上,太子殿下没有闹,我们也没有跟着他一起闹。”
“哦,你给朕仔细说说。”玄德帝道。
“皇上,太子殿下是人,除了读书学习,他还应该有快乐,劳逸结合,身心才能健康,这样将来才能更好的保护大秦子民。”
“臣女知道爬树危险,所以,危险的事,臣女去做,不会让殿下陷入危险,臣女只是想让殿下开心。”
“而且,如果臣女不取下鸟窝,等宫里面的人发现以后,他们取下鸟窝就销毁了,等小小鸟的娘亲回来找不到它们该有多难过。”
“臣女取下鸟窝,保护了小小鸟,还会帮助它们一家人团聚,避免骨肉分离,伤心难过。”
霍云泱一口气将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
玄德帝沉默片刻,沉声问,“你的意思,你没有错?”
“没有。”小云泱胆子大得很。
玄德帝又问,“你是觉得太子很辛苦?”
“是。”霍云泱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玄德帝一脸好奇。
“好吃的给太子吃,好玩的给太子玩,危险的事臣女去。”霍云泱将之前向霍老将军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玄德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霍云泱也还是一个孩子。
在普通老百姓家,像她这样的年龄,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争吃的。
可是霍云泱已经考虑到很多问题了。
也许,在天下人的眼中,谢承渊是太子,他一切的辛苦都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在霍云泱的眼中,谢承渊除了是太子,还和她一样都是孩子。
她竟然能如此理解,支持谢承渊,站在谢承渊的位置真正的关心他,这才是玄德帝想要的。
终有一日,谢承渊会成为大秦的皇帝。
高处不胜寒,身处这个位置,所有人都在揣摩他的心思,想从他这里得到权利富贵。
可是,又有几人真正的关心他,懂得他,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