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大陆的大道理什么的,穆壳队长向来不感兴趣也不去了解,不过是习惯了一身的轻松,不在意繁文缛节的行动罢了。相比之下,还是自由洒脱的日子更适合她,让她有机会确定自己的想法,并为此付诸实践,算是较为契合她怠惰的本性了。
此时此刻,哪怕白衣女子说的再怎样严重,不管事的她想要共情,还是过难了些。可就算不理解也无妨,有常规理由,白衣女子要与她暂时分开行动,原因与事实确认,足够说服自己先行一步。不论是立场地位还是实力都绝不需要替白衣女子担心,暂时分开,自然无碍。“若你的精神无碍,我自然可以接受啊。你要去拦截下属,我也不可能找出拒绝的理由的……那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先行一步好了。稍后还是要跟进的,否则,我可不确定会替你一直护着那位大陆之子。”
“……这可是和你先前所说的有些出入了,看来我放任你自由行动乃是重大的失误,稍后还要继续盯着你……你尽力即可,我不会过多的要求你,也祝愿你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不会遇到处理不了的麻烦事。你可随性而为,若有意外,算是我的过失。”对一个洒脱惯了的人,谁能有严格的要求?这位已经愿意行动,立场上可没理由强求。为此白衣女子摆出一副等着她先一步行动的模样,想观望着队长动身。哪怕嘴上不饶人,行动也没有办法作假,实情如何,一看便知。
“随你,想要观望,就亲眼看看我的想法吧。你不是我的提线木偶,还是有资本拒绝我的。”像是在说大话一样的大放厥词,队长的言论可以说是毫不客气了。分明的透露出些许不满,像是在耍小脾气,看着不够成熟。亮紫色的光彩此时一闪而过,是透体而出,化作了光的护壁将队长包覆离开。留在原处的两人只见到一点光亮飞速穿行于坑道之中,渐行渐远,声势降低,仅剩下一缕气息在原处,昭示着原先出现的怪人。
亲眼见证了两位敌对前辈的交谈,纫兰亭的脑海越发的混乱。实在想象不到这两位大人的关系究竟如何,又或者是,两位大人背后代表团体的关系如何。她此前自认为已经足够了解双方的关系,亦敌亦友已足够形容,不必多想,只管遵从。可就发生在眼前的又一段对话表示,貌似,没有那么简单啊。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求助于当事人排忧解难,满是疑惑的转向白衣女子,却见一种从未有过的眼神浮现在大人眼中。那是在严肃中带上了无奈与宽容,看待不讲理的友人,或无理取闹的妹妹时才会有的神情,此刻展露在这位孑然一身的长官身上,不可言喻的违和感,已经绝对的超出了莫名的层次。
或是在纫兰亭留神于自己的片刻中有所察觉,一抹红晕,没有征兆的染上白衣女子的脸颊。被下属以及后辈毫不掩饰的打量还是会难为情,其原因又是荒诞到难堪的敌人,换谁都会为此事难为情,而紧张后的放松状态,令她也不是例外。
“你是不是想要问我,她究竟是何用意?又或者,你想了解我和她关系的由来?适当范围内我能告知你一二,但不可刨根问底,你要清楚的认识自己的立场。”羞愧时,可就没什么好话给纫兰亭听了。白衣女子刻意侧过头不去与纫兰亭对视,等待她的发问,思索着可能问题的回答。不论纫兰亭选择哪一种问题,她都要有相应的应对措施才行,不能被看出破绽,遗留风险矛盾。
长官的好意询问绝不能不闻不问,没有问题也要创造问题,何况心中的疑虑已经表明了需要的命题。“如果可以的话,您提到的两个问题我都有疑虑,您若不弃,可否告知属下一二?”无疑是贪心的询问,想要了解全部的情况。简短的说完后,纫兰亭便颇为担忧的看向了白衣女子,惶恐的躬身站在一旁,不敢去直视长官的表情。或许在绝大多数人面前,纫兰亭都可以维持那一份从容,唯独中央的几位长官,她是不能完全镇定的。
“……何必如此谦卑?这两个问题并不超规格,你有权提问,我怎么会怪罪你。不过是没想到你会两方面都有疑问,还真是贪心,有些意外罢了。”原先所想,纫兰亭所疑惑,不过是其中的一方面,又或者,迫于压力,她不会说明的如此直白。而听到的现实证明,她还是小看了纫兰亭,能选择在谦卑中追问,便说明她莫大的勇气。
“她方才所说,不过是激我去陪同她照看罢了。这里毕竟是星河,在未公开的会面中,由我跟随,她行事要方便些。和她相处有些事不能想得太多,就随性的她而言,除非熟识,否则根本听不出哪一句是随性而为,哪一句则富有深意。”随性的人讲话也不简单,时而认真,时而嬉闹,没有一定的接触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