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瘫倒,对方也只会感到头痛。这原本没有深层含义的举动会被对方一步步的脑补,最终抵达一个惊骇异常的地步。或许有了这般做法,反而能从心思上压制对方一筹,哪怕她能相处的方案并不周全,拖出询问帘钩量和队长意思的时间,还是够的。
“若是滴姐有心演戏,还请您手下留情。至少,要是我此后可以应付的状态,毕竟我不擅长长演戏。”任何人格的表演都需要丰富的情感,而这些人格,便是靠着自身理解将情感排列组合后的产物。所以像月华蕾这种情感淡漠的人天生就不适合角色扮演,为日后计,空露滴的表演不宜做的过火。
不过很明显,空露滴此刻的想法与月华蕾背道而驰。她反而希望能表演的过火些,给今日到访者以及她的同类,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那倒未必,小月,我反而建议表演的过火一些。其后你也不必去抄袭我的伪装,做你自己就好……截然两幅面孔,无疑会让那些人生疑。怀疑起究竟哪一副才是你的真实面孔,另一副面孔又是从何而来?对你来说,现阶段所需要的正是这些不确定性来让对手摸不着头脑。她们疑惑的越久,对你使坏便越需要警惕,能省去许多麻烦。”
就像是昙花一现的疯子,其留给人的印象之深刻远非冷淡之人可以比拟的。月华蕾眼下正需要此类“额外压力”去伪装门面,给那些窥伺之人留下难以消磨的记忆。这些记忆将会化作恐惧,让对方对真实的月华蕾产生怀疑。究竟哪一个才是月华蕾的本性?就需要时间去帮忙验证了。
念及此处,空露滴竟开始期望月华蕾可以让她表演一番,胡来的让人产生混乱。越是这种不知所以的状态,越是能给那些心怀不过之人留下惊惧,哪怕是单纯吓一吓对方也不错。若能因此让对方少来给穆壳生事,那便是一举多得,从侧面帮了队长和帘钩量的忙。
“如果真的像滴姐所说,那倒确实没必要完全开放身体的控制权。只是我本人相信滴姐的为人,便不再多此一举……”已经开放了,那便开着吧。如今身心俱疲的月华蕾不想再多此一举,就将此事放在她闲暇之后,再做考虑。
哪怕她放开对躯体的掌控,有能力控制的,也不过空露滴一人。她相信以空露滴的为人定不会辜负她的信任,既能帮她出谋划策,又可暂代她的意识履行职责。
“要是小月你认可我的话,那我自当尽力而为。我会尽可能的处理好那些家伙的刁难,不过也无法确认,自己是否能够胜任。哪怕曾有管理的经验,时光的流逝也让原先积攒的基础日渐消磨,而现如今各队的状况我尚不了解,所以也不敢保证一定能不负所托。”
经验之谈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记忆能力再强的人都不可能将生活中的一切清晰记忆。更何况此时的空露滴经历近万年岁月,对于各队的状况早已不明,为此,哪怕她竭尽全力也未必能够如愿,必须要让月华蕾明白其中利弊才行。
“无妨,滴姐,您尽力即可。哪怕您对于管理之事早已遗忘,与我相比,还是要强出许多。能得到您的帮助我已经感激不尽,又怎能强求您尽善尽美,推脱自己身上的职责?”能得到帮助,已是她最好的预期,至于结果如何,她又怎能奢求?让一个不曾背负职责的人代她负重?或许她的能力尚且弱小,可她仍不愿连累他人。更何况这也仅仅是应急预案而已,未必能派上用场。
“对了,小月,你要记得配合秋姐的应急预案。万不得已之时,有秋姐兜底,至少不会让穆壳的‘前路’出现不可挽回的偏差。而累积的问题,会由小帘和队长在回归后商议处理,故而不需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压力,尽自己所能即可。”
察觉到月华蕾的精神即将重新“上阵”,空露滴的精神灵体强行阻断了她的牵引,让月华蕾再稍等片刻。而她所说不为别的,只是希望传达秋渐晚的意思,让月华蕾不要抱着压力不放,去尽可能的做“她自己”。
工作劳累的月华蕾也不是铁板一块,空露滴时不时的会“外出活动”,适应适应精神灵体对于外界的干涉。曾有几次,她找到秋渐晚的住处,闲来无事与其聊过几句。不出意外的被通知了有具体方案设计,可以用以帮月华蕾善后处理。队长和帘钩量不在的这些时日,秋渐晚就有着对她而言最高的优先级,况且这安排于月华蕾无甚大害,是可以接受的范畴。
居于月华蕾体内数月时日,她对这个小家伙越发的喜欢,又怎可能做出始乱终弃的选择?让其中一方收到难以磨灭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