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我不见得会让你活。如果真的惜命就放弃那念头，我们还算是朋友……”

“呵，你对‘朋友’的定义仍旧这么扭曲，是不是不和你成为‘姐妹’或‘后辈’就是一样的待遇？看来我一直避开你来找她，真是正确的……”

“说话前，动动脑子，好吗？我不想再动手了。”

“好的，不用你为此操心……”

“商量”也好“威胁”也罢，由帘钩量带来的插曲总算是过去了。老姐让帘钩量回到队长身边坐下，又挥手引来一个石凳。不得不承认，队长出手，让无聊的责任问题，简单的被一笔带过，她们能安心谈些琐事，甚至是此后的商议。

“改造成如今脆弱的机械躯体，还来找她的麻烦，你这可是自作自受了。而此后你力量的成长及调度，依旧是个问题……唉，早就说过，你的天赋不差，更早些修炼不是没事吗？又哪用得着靠改造自身续命？害得能力此后增长困难？”

眼看着一时乖巧的疯子坐下，一撇过后是老姐的吐槽，有些事会自然的本末倒置，这家伙便是一例。年岁不够，改造来凑，到头来还是为了活着改造了自身，更何况，这改造还不能算完全成功，远远弊大于利啊。

坐回原处，不过是挥手的功夫，老姐为这疯子备下茶水，以此尽地主之谊，算是不成体统的招待。闭合眼眸，一改此前的兴致高昂，显得没什么动力，也就是身居高位的她尚能无礼，不给这疯子好眼色了。

看看眼前这杯推来的茶水，方才的窒息感才将将消退些许，不过是喘口气的功夫足够放松心情，试着忘却方才的恐怖。端起茶杯的手仍旧颤颤巍巍的有拿不稳被杯子的征兆，那是只有在面临恐怖之后才特有的症状，没有直接干预情绪的手段，外人断然干预不得。

“但有三分奈何，谁又愿意抛弃自己的身体？哪怕我曾有过那类设想，实际用在自己身上，还是尝到了苦果……不过你们大可以放心，现在的我已经无力再拆解身体了。哪怕想做人体实验也有心无力，毕竟我的记忆，在改造过程中有所遗失。”

丢失记忆在任何正常人看来，恐怕都是难以接受的事，可偏偏眼前这疯子说得轻描淡写，让人不禁怀疑她话的真实性。

这记忆丧失，就会巧合至此吗？偏偏忘了改造人体的部分？又或者说，她只是在骗人，借此让她们放松警惕？

松缓了不稍片刻的眼神，重新凝聚起锐利的目光，若飞刀般扎向眼前的科学怪人，仿佛要她成为精神上的筛子。一提到这记忆问题，队长和老姐不经感慨，愤怒又好奇，很想靠武力逼迫这家伙赶快说明，别卖关子浪费时间。

“你们看我作甚？难道我自陈心路都是错误了？还是说你们担心的是我的记忆问题？忧虑我的精神状态如何？若是怀疑我记忆真伪，告诉你们倒也无妨。我的许多记忆丧失，都是透过事先书写作为备份的，所以看着像没有丢失记忆。”

被针扎般的目光直视，精神灵体的疼痛可远超过生理不适，明明目光躲闪了许久，却发现投来的视线依旧。纵然是被称为疯子的人，内心可不见得会在别的方面比常人强上多少。正如此刻的她只能潜心进行说明，以求让队长和老姐相信她。

“关于人际关系的事，看看记录就能很快的获知，所以这部分无甚问题。但我研究的高度和精度并非一时半刻能够补齐，更何况是此前结合了我所知识的最高成就——人体改造了。”

眼神之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可不敢让老姐和队长看到。万一不被允许回忆的话，那她那些记录就要在历史中吃灰了。只有这个项目，她绝不希望被阻止，哪怕成为生命的禁忌。这是她作为科学工作者最疯狂的研究，同样的，也是最后的底线。

“……你担心的不就是我们阻止吗？可你觉得我们会允许吗？如果你答应我们些条件，倒也不是不允许你回忆，你这研究也能上的了台面。”

静下心的队长，有安静的听完她的抱怨，对这最后的诉求同样忐忑不安。此等有伤天理的研究是否该重新获取？只怕任何人都要三思啊。然，三思过后，其最优解便是她开口之言。合理，不打破底线，还能一举多得。

“你们的条件？应该没问题，不就是……”

“你还是先听听看吧，说不定会和你的想法有天差地别的出入。可千万不要妄下定论。”

一闪而过的亮紫色光彩径直从队长的眼角略过，哪怕她双眼紧闭，仍不影响她施加压力，以此让疯子闭嘴。

有些请求，不可说出，而有些请求在道理上便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