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瞬间便掐动印诀,又有数十道金光顷刻间便结了个网,直直向着那曾德善所在笼罩而去。
又有一柄法剑,浑身北斗星光照耀,也对着那狐仙刺了过去。
“休得为难曾善人!”
“看和尚我金钵!”
无我大师也落地了,砰的一声,溅起好一片阴气,心中盘算不断,没有顾及旁人,瞬间便又是降魔的手印结出,那金钵又幻化成三尺木盆大小,也冲着曾德善罩去,又有那禅杖也飞了起来,风声呼呼,跟着向那狐仙砸了下去。
禅杖前头,还有火红颜色跳跃。
又有闫姑婆狼狈落地,惨叫一声,也不知是伤了骨头还是啥,恨恨瞪了一眼那飘忽的狐仙,也没有藏拙,手中拿了面黑色旗幡,一尺左右,上有金纹经文,连连挥动,也有道道符箓影子闪动,左右便是在这院内兜转,看情形似乎是在驱逐阴气。
原来,不过是几人查看洞口之时,那狐妖已然又招引了附近的阴邪气,将这月朗星稀的夜空给遮掩的朦胧模糊。
黑乎乎一片。
除了院子内的动静,整个庄子的人声人气,半点也不见。
诸人联手,院子内肆虐阴风滚动了几番,到底还是停了,不过阴气浓郁,供桌上的烛火看来有两分绿。
金色,黑色,红色,还有一点碧色。
五颜六色,混乱一片。
照得那狐仙也怪异,照得诸人也混乱。
见得诸人都察觉了自己的位置,各种手段全数使了出来,一个二个都想要要了自己小命,狐仙也不再遮遮掩掩,一边抗拒这曾德善身上诸多护身保护的驱邪法力,一边摇动尾巴,隐约可见是三条,引动周遭月华阴气。
院子内阴气复搅动起来,诸人身上道袍袈裟都飒飒作响,又有供桌也在阴风中摇摇晃晃。
咚咚咚。
剩下的碗碟,全数落地。
闫姑婆符文尚未成型,便被那阴气腐蚀,剩不下半点影子。
无我大师的金钵已经罩到狐仙头顶,荡出点点金光,却被那三尺不到的狐仙一个灵巧跳过,一条尾巴反手一荡,便将那金钵扫出院子,晃晃悠悠不知落在何处去了。
挡得一声巨响,禅杖也飞了出去。
又是一线金光飞过,扶风散人的法剑也遥遥飞了出去。
“我的金钵……”
“我的禅杖!”
“和尚……”
那狐妖一身鬼气,不像是个仙人,却是鬼物更多。
扶风散人也掐动印诀,又是个降魔印,也随着那金钵被鬼狐一尾巴拍散了。
扶风散人气得面红耳赤,可惜法力不济,肉身也脆弱,不敢上前与那鬼狐硬拼。
静都道人一直在周围掠阵,将袭向诸位高人还有曾德善的鬼气挡下,一面查看那鬼狐的破绽,如今见得诸人手段都不行了,曾德善也被鬼狐拉了另外一半小腿进地洞了,也不再犹豫,便掏了那古色古香的画轴出来,喝道:“看我法宝!”
这一声倒是中气十足,冲破风声怪叫,却使得正在阴风之中挣扎着的闫姑婆风先生二人心思乱了,印诀立时乱了,其二人顿时面色潮红,显是被阴气浸了身体。
不过二人也有护身法器,身上袍子乱响,显然是在费力驱逐阴气。
扶风散人不待静都道人画轴卷开,便又是一个降魔印使出,冲着狐仙卷着曾德善的尾巴而去。
先将曾老爷保下来才是紧要的。
无我大师也掐动印诀,引动手中白玉念珠,也向着狐仙罩去。
一时间,狐仙所在便是金光阵阵,有数道符文直直扑向其,有佛音禅唱,有道家赤光,齐齐欲将那狐仙捉拿了去。
那狐妖也不是个轻易拿捏的,尾巴扫来扫去,任凭符文佛音赤光凶狠,却近不得三尺之内,便被凶狠的尾巴给打得没了影子。
周围,又是鬼气煞气,与诸位高人驱邪手段相撞,伸出千百朵火星,虚空摇曳,旋即熄灭。
无尘子比不得一群高人,落地后忍了身上痛楚,也在一张一张地往自己身上拍护身符,间或也向着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中任由那阴风侵蚀的几个主事拍两张驱邪符,至于曾德善那,却是用得最多的,十几个呼吸便要耗费一道。如此忙碌,虽不如与狐仙斗得颇为欢乐的扶风散人与无我大师,却也比艰苦维持身形的两个散修好多了,至少看来悠闲。
那周围阴风也有意避开了无尘子一般,后者的护身符消耗,倒算不得多。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