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非凡之人,可修佛门道门正统。”
“何必在这为了一个肉身辛辛苦苦折磨自己?”
无尘子看扶风散人忌惮万分,也跟着应道:“曾善人,小道觉得,因由你下,果或者也能由你接。”
“这因果,不会莫名断了。”
曾德善此前数次插话,都被这些“高人”断了,无论如何大度,也有一点火气,其压着嗓子道:“八姑仙长,你且将那事所需的事物列个单子,德善不才,虽不能寻个十全十,想来求着我曾家京城主脉的,也能为八姑寻来。”
“百年灵芝,百年人参什么的,我曾家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
曾德善此前日日被胡八姑吸纳吸纳阳气,折磨魂魄,这才不得不寻了几个修行高人来将这妖孽降服了?
可惜,高人们都是磨磨蹭蹭,一点主事意思都不显,也由不得曾德善不亲自出面应承了下来。
受苦的又不是这几个高人,他们自然不急。
且昨日夜间曾德善得闻了一点风声,便去寻了庄子内坐镇的神婆问询了转生说法。
那神婆正是无尘子乃是见到的在布符的婆子,道行不高,手段也不高深,但眼界还行,听了曾德善的言语,又忙去翻阅了曾家庄内收集的百十本秘术典籍,这才于凌晨之时回报了曾德善:“这般强夺旁人肉身的,罪孽极大,但只会牵连本人,据闻以后可能有许多世都会被这婴孩牵连,大约是为奴为仆也不能解脱的结果。只是这是轮回秘事,不能证明,只是此前有返世阳人的一点幽冥见闻,当不得真。”
但明了将这妖孽安抚下的代价后,曾德善本希望扶风散人等能将这代价接过,自身便是付出再多的财物,也是舍得的,但是不愿意接下那罪孽,又补充道:“吾年过半百,已过生育时辰,不能再与八姑前辈结这血脉缘分了。”
“不过倒是能为八姑寻来许多温养的灵丹,滋补的灵材,帮助八姑修行,积攒功德。”
曾德善的意思便是静都道人这个最年轻的都看的明白,又如何瞒得过旁人。
胡八姑正优哉游哉地拿了个果子吸食精气,闻言怒道:“曾老头,莫要以为有了誓言,奴便伤你不得,也莫要有旁的心思!”
“乖乖为奴寻个转生之法为上。”
旁的心思,便是提醒曾德善,不要以为寻了几个道士便可以用移花接木的手段躲过这个因果,避开这可能祸及自身的罪行。
且不说这几个高人,能不能真的降服胡八姑,便是胡八姑被降服了,胡八姑那一族鬼狐尚未轮回,还能轻松将胡八姑放出,更能够轻松将曾家庄的上下老小都给祸害夺舍了。
无色大师也是忌惮胡八姑背后的千福山狐族。
这些传承多年的门派,越是存在的久,越是知晓哪些地方不能轻易涉足,哪些势力不可随意招惹。
“至于那什么百年灵芝,百年人参,若是还活在土里,奴吞了也能补足气血。”
“如今被你们都不知道藏了多少年,早就失了灵性。”
“老家伙不会以为奴还能将那些东西点成妖身吧?”
三个人仙高人都是尴尬笑笑,毕竟曾德善不是修行中人,不知晓那千年灵物的关键不在“百年千年”,而在“灵物”。
曾德善也无心思被揭破的尴尬,笑道:“八姑仙长多心了,德善定然助前辈寻得满意的躯壳,只是德善确实已过了那孕育子女的时候呢,有心无力。”
一群人面色尴尬。
“当然,若是大师和真人能够寻来八姑满意的东西,我巴蜀曾家一脉便是耗尽家财,也不吝惜。”
“那三个家伙,可比老头你精多了。”
胡八姑又不屑笑笑,道:“你以为你曾家血脉如何高贵?”
“奴可不稀罕你那点血脉。”
无我大师也不喜这僵持气氛,念了佛号,道:“道友,既然一时也寻不得替换躯壳,我等修行之人也急不得。”
“不如贫僧为八姑寻个阴魂修行之所,暂且住下。”
“八姑也将所需躯壳的根骨八字,或者妖物的灵性血脉告知我等,容我等慢慢寻找合适的躯壳?”
“妖,如今已经很少了。”
“人,说不得还能找得到。”
“至于做那移花接木手段的报应,我等也需寻些能遮蔽罪业的宝物,做些荫蔽世俗的功德,看能不能将这罪业化解了。”
“至于我大悲寺的功德莲花,贫僧也未曾听过,倒是不知道妖友是从哪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