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资质不足,也听旁人说过,如今还是这般说法,不得不信了,又生出另一个疑惑,忍不住问道:“大师,何为境界?”
境界,道行,修为啥的,三五不时便有人言说,无尘子还真明白到此中详尽。
无我大师没有理会无尘子言语,仍旧皱眉思索,语气不疾不徐:“你能修行功法,便应可以驾驭之。倒是这修得法力,不能驭使之事,我也不曾见过。”
“寺内经卷也少有言及。”
“大师,境界是个啥?”
“依照老师解说,运转不动法力时候,便是入了魔障时候,但道友情况却是不像。”
“大师,我应该不会有魔障吧?”
“我观道友心神清明,不像魔障困扰。”
“大师?”
“道友法力也是正宗道门清气,不能有心魔障碍。”
“大师?”
“也罢,此事需得回去再问问老师,说不得老师有见识过。”
“……”
无我大师回过神来,看了无尘子目瞪口呆模样,说道:“道友这情况,却是少见,我还需回转寺内,请教老师。嗯,道友也可多修行元神……罢了,还是等我问了再说。”
这客厅不大,却也安静,无我大师此前喃喃自语并未瞒过无尘子,倒是无尘子被吓得连连发问,又被避过了,及至后来,其也只能看大师掐动佛珠做思索状,至此时,大师回过神来,也见了个木雕道人。
只是希望自己不要真的被魔障沾染了,也不要被心魔浸染了。
无我大师晓得自己将无尘子吓着了,话语断了断,念动佛号将无尘子唤回,又道:“道友此时修为,影响不大,尚可继续修行,便有那邪魔外道事情,以道友纯正法力,还有种种精妙灵符,当不受困扰。”
看了无尘子不悦神色,其又解释道:“便是受了困扰,道友如此精纯法力舍了,或者可惜,但道友根骨悟性犹在,说不得一二年之中便能将这法力再度修回来。”
无我大师这话颇为怂恿,也便是无尘子不要惧怕,继续修行便是,即使走火入魔,尚且年轻,修为也低,可以重来。
无尘子眉头紧皱,险些挂了寒霜,复问道:“听大师言语,我这症状是魔障迷乱形象,我能确定自己没有魔障侵扰。不知还有哪些对症情况?”
无我大师愣了愣,随即想起自己喃喃习惯,压下想法,解释道:“道友情况,一是有心魔扰乱,二是有夺舍伤了元神的情况,也有修行功法有误的,这便颇为难说了,还是老师见识广博些,或者可以解决。”
无尘子听得此处,心思震动,收回神色。
“但道友心智清宁,没有半点夺舍的杂乱形象。”
“再说了,这夺舍一说,早沦为传说了,没有仙人修为,没有种种机缘,焉能轻易夺舍。”
“世间无数鬼物,痴心妄想的不在少数,可没有一个成功的。”
“便是这胡八姑,不也是将因果纠缠到了曾善人头上,还有我等相助,不晓得要耗费多少宝物,或可功成。”
“又看道友法力精纯,若真是那修行法门有误,道友如今定然不能成功入门。”
“道友又出自三清观真传,自然不是山野之间散修得了一鳞片爪便修行一般,容易出岔子。”
“所以我还需回去请教老师。”
无尘子心中恢复了平稳,笑道:“倒是麻烦大师为晚辈奔波了,此前大师为晚辈筹谋主事道观一事,晚辈便心中感动。此时又为了修行一事麻烦大师,晚辈倒是不知如何感谢了,只能先记下这个人情。”
无我大师掏出那《诸是如梦观》在无尘子面前扬了扬,说道:“这才是好东西,译读无误又能修行,说不得我也会转修的。”
“你不晓得,我修行除魔金刚法门,一身横炼,羡慕我那师兄咒术一道很久了。”
“念个经文,便有佛法加持,和尚还要抡着禅杖上去跟妖魔拼斗。”
“哎,苦矣。”
“道友这东西,才是真正的人情。”
看了无我大师横肉满脸中放出的一点精明,无尘子颇为无语。
无我大师也不再这功法事情细说,解释了自己的来意:“有曾管家叮嘱,我又想做个说客,本是见识目的,不想也能得个好处,你说不是缘法?”
无尘子不好接话,也不想说功法这个怄人事情,也不想说法力了,转了个话题,闲聊了一点这百江郡的风土人情,无我大师又说了些妖魔鬼怪稀奇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