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德善在那十余个仅有一点人形的阴魂纠缠得身心俱疲后,不得不请了无尘子与子真道人二人前来化解。彼时曾德善样子,比无尘子第一次见到时候其人被胡八姑夜夜吸取阳气的模样没有好上多少。
那时也是无尘子第一次见着子真道人,更是第一次见着子真道人使用那正阳驱魔香。
一点点白烟在卧室内散开,遇着个阴魂,便击出点滴火星。
无尘子开了法眼,自然能看的影影重重的阴魂对那白烟避之不及,也顾不得纠缠被黝黑业力缠身的曾德善了,纷纷借着门窗遁走。
这香料乃是祛除阴邪的上佳利器,尤其是应付那些善于藏匿于阴凉角落的鬼魅邪物。
乌正信被一众人凌厉眼神逼得大汗淋漓,终还是硬着头皮回道:“小老儿在敬香时候,也有这情形。”
“只是没有真人这香来得多。”
“小老儿还以为是香烛有问题。”
今日乌正信是亲眼看了镇子被漫天阴气笼罩的模样,此时又被子真道人刻意提醒,自然明白了这是天上那无穷无尽的阴气作祟。
刘三儿看乌正信面色凝重,倒是不知晓其中隐情,反是笑道:“乌叔,你莫以为你们装模作样,就能唬住我们了!”
“这分明是两个野道士装神弄鬼搞得。”
王正丰显然也知晓这是哪般情形,居然没有反驳乌正信,而是换了更为舒坦姿势,半坐半靠,双眼半睁不闭地看着子真道人二人。其人到底是千百亩土地的老爷,虽然年轻,居移气养移体,摆出冷脸姿态,也有几分气势。
气氛有些凝重,八仙桌上一点摇曳的烛火,将众人的身影投在有许多痕迹的黑墙之上,张牙舞爪。
子真道人并未被这几个起哄的镇民唬住,更不会怕一个小小的乡下土财主,与王正丰对视片刻,好容易憋住心头那点笑意,出声道:“看来王道友也是知晓这内情的,只是道友的几位信徒可知晓这内情?”
“也不知王道友布下这局,可是为了哪般心思?”
王正丰换了个更为舒坦姿式,坦然道:“本尊能使得众位兄弟强身健体,也是庇护这地方风调雨顺,你说我会害这镇上的人?”
身后诸人齐齐高声应道:“不会!”
声音响亮,几乎将八仙桌上一点烛火都压灭了,头上的黑瓦也震动了几下,落下几片黑色残枯物件,不知是何物,又有好几个人眼看黑灰要落在王正丰身上了,急忙各自伸手,将其挡下了。
子真道人自然不会被这几个镇民的气势唬住,只是看着坦然的王正丰,疑惑许久,道:“如此看来,道友却不是这局的推手?”
“既然道友不明白其中厉害,便还是做你的富家翁去吧。”
“事涉阴阳,稍有不慎便有生死危机。”
“还有一地风水,祸害千百人,罪孽深重,你之福泽,未必承担得下来!”
王正丰看子真道人说的认真,忍不住便笑了出来,可惜子真道人二人面色也冷冰冰的,片刻其不得不自讨没趣息了笑声,道:“本尊好不容易才见识到修行的好处,也快要将诸位族兄都带上修行,你跳出来劝说本尊退出修行,你说你是不是修行修傻了?”
“有本尊在,镇子定然安稳无忧。”
“你们也有点小本事,可以去其他地方糊弄了,这鹿扬镇容不得你们两个招摇撞骗。”
“且去吧,也是本尊手下留情了。”
虽然没有动作,但无尘子分明看的王正丰眼中的俯视,也看出王正丰将指着子真道人骂的动作压下了。
子真道人面上抽动,白净的脸上一抽一抽的,显然忍得极辛苦。
在这阴气倒扣的地方,还想修行。
越是修炼得快,越是死得快。
王正丰手上一摆一摆的,打量了无尘子二人片刻,声音低沉问道:“本尊看你也是个有点本事的,说吧,打着为族叔那不成气候的家庙开光的名号,想在我们鹿扬镇作甚,是看上了我鹿扬镇的风水宝地,还是图谋我鹿扬镇山里面即将出世的宝物?”
其身后诸人又是齐齐大喝:“说!”
这声音比刚才还要大几分,漆黑的屋顶又窸窸窣窣落了不少黑色下来。
无尘子看乌正信和子真道人都要言语,忙插话道:“乌老丈的修行不济,不能为镇民驱邪散鬼。听闻碧霞观的真人道行高深,这才请了师兄过来起坛作法,帮老丈供奉的菩萨金身开光。”
“至于旁的,我师兄弟二人平日忙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