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小心意,三位随意。”
无尘子看唇红齿白不至二十的刘伯爷,浑身华贵之中不沾半点真心,着实有些捉摸不定。
但双眼带笑,无尘子将无尘子心底些许疑问压下了。
如阵法变化与前几日商议时候生了变化。
如刘德昼追杀那些鬼物,如何从旁的几座山跑墓葬山上来了?
如这十二处阵眼之外的布置是不是也全数被清理了,也能将漫天阴气给化去?
可惜,刘高湛笑眯眯扫过几人,便将无尘子口中未出话语逼回去了。
这人比曾家的还要难缠几分。
子真道人倒是没有无尘子这般复杂心思,已在翻阅那单子了,不时还有忍不住的惊叹声音,引得本以定下心思的无尘子也好奇起来,又不得不压下窥探心思,对着单子细细查看起来,却是越看越迷糊。
符道真解残本一本。
这个不错,若是能够增进自己符道修行,自己此行也不亏了。
酌日朱砂?
一斤?
无尘子倒是知晓朱砂一物,有上等中等下等说法,不过是产地不同而已,一般医馆都能寻得,如碧霞观这些地方,也有不少上等存货,无尘子若有空缺,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千百斤虽弄不来,十斤八斤还是轻松的。
紫玉降魔拂尘?
这个倒是不错,无尘子手中那装饰门面的拂尘在墓葬山上,刚沾染了一缕鬼气便毁了,以子真道人言语“师弟若缺拂尘,我碧霞观还有两柄供奉多日的。至于师弟这拂尘,还是压箱底吧。”
样子货的拂尘,实在是不能在修行人跟前拿出来,丢脸。
如子真道人那般神妙的千缎羽丝拂尘,一拂尘便能够将个虚弱的鬼物打散阴气,平日拿在手上,也是衬托出尘仙人气度的好宝贝,无尘子可是羡慕很久了。
酌日黄裱纸,三刀?
看样子,这物件确实是对着无尘子符道修行来的,朱砂和这黄裱纸都是绘制符咒所用,若是还有支上等狼毫笔,或者狼妖毫毛做的毛笔,那便是更好了。
心思动处,无尘子已经看见了紫铜狼毫笔。
其余还有些丹药,如补气丹养气丹几瓶,还有金银财物若干,无尘子已经失了查看心情。
子真道人与乌正信留意到无尘子抬起头,一番眼神示意,都看得满意,便其身应道:“如此,贫道(小老儿)却是愧受了。”
刘高湛刘伯爵对三人识得进退颇为满意,笑盈盈道:“说来也是惭愧,镇上事情本该我家一力化解的,奈何近来京城有些变动,镇上事情也到了时日,容不得拖延,附近的修行高人也全数被害了,剩下几个,只能敲敲边鼓帮衬帮衬,这才不得已劳烦三位出些主力。”
“有三位鼎力相助,那些作祟鬼物已经被收拾得七七八八了,此后再难借着墓葬山作祟。”
“旁的本爵也不能与三位相助,仅备下薄酒,以为感谢!”
诸人推杯换盏,听了些镇上闲话,聊了些山野趣闻,说了些京城秘事,糊弄了半日,除了乌正信无有修为傍身,已经迷迷糊糊,留不下心神了,余的三人依旧眼神清明,半点不见醉意。
“老丈可还能喝?”
“呜……呜……”
“老丈,乌老丈?”
“呜……呜……”
乌正信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刘德昼掐了个印诀,有点点灵气波动,却还是没唤醒那老头。
刘高湛确信乌正信确实醉酒了,这才对着无尘子二人道:“说来惭愧,这事情尚未妥善解决,非但有个鬼物唤作三娘逃得迅速,族叔出手也没能挡下,还有个一直躲在背后的鬼王也未能摸得见踪迹,说不得将来还会与你我起纠葛。”
这事情,确实不是乌正信这个花甲老汉假主持能够听闻的。
乌正信这般得过且过者,猛然听了还有背后鬼物藏匿,怕不得日夜担忧,徒自惊惧。
子真道人叹气一声,也应道:“我们在与那三娘交手时候,也听其说了有个‘大人’,说不得那‘大人’便是藏身背后的鬼物。”
“伯爷见多识广,或有猜测了?”
刘高湛见多识广倒是未必,能知晓一些修行秘闻,多是祖辈余荫,反倒是其管家刘德昼是个人仙或者修为更高深的前辈,其见识才是真的广博,至少比无尘子这个井底之蛙看得宽广。
子真道人便想着伺候在旁的管家能否透出一二消息。
“据本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