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清修场所,不要脸!”
“便是要发春,也要出去寻个没人的地方……”
“原来是袁家的公子,据说品行上佳,原来是这样的……”
有三个富家小姐也齐齐羞红了脸,恍若见了什么肮脏物什一般,急急转过身子,身旁的婆子仆妇一边护卫着自家小姐,一边将低声责骂。
五六个富家公子身旁小厮也是满脸诧异,伸手拉了拉自家公子,欲要将自家公子那直勾勾眼神收回来。
那五六个富家公子却半点反应也不见,整个人如木头一般,依旧呆呆愣愣。
便在此时,有数道黑色阴气自配殿寸脚下余宽的裂缝中涌出,无尘子还不待出声提醒,那阴气化作个飘渺人影,已经附在其中一个面色枯黄身形瘦弱的富家公子身上。
此是邪魔阴气,在这八卦阵中,手段有限,非有法眼法力,不可见。
又有几道阴气散逸开来,在那飘渺金光之中,随意寻了三五人靠上去,不过几个呼吸,已经彻底消失在那迷糊的富家公子身上。
胡八姑也见着那邪气附体的模样,暗道一声不好,已经拉了无尘子便往配殿里头撺去。
此时那地动已经息了,但又有人警告在前,又有经文弥漫,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太平地方,配殿里面除了香灯道人还守着,旁的香客早跑了出来。
此配殿中正是十殿阎君转轮王神像,神像上有淡薄神光跳出,却被外头那经文引动,化作千百驱邪符文落入尚有丝缕黑气跳出的寸多宽缝隙里面去了。
这些阴气鬼物,不是蛊惑人心,便是肆意杀戮。
二人此时许多手段已经被压制了,留在外头那空地上,怕是要吃亏。
那香灯道人也在犹豫,看了无尘子一个绿袍高人进来,顿时心中安稳不少,又对外头变化猜测不休,低声问道:“道友不到外间避祸?”
无尘子还未回应,又有怒喝传来:“诸位善信且入各殿之中,我太乙观要行大法,祛除妖邪,镇压魔物。”
“诸位善信速速进去,否则受了伤损,我太乙观可不理会!”
那声音依旧不大,借着笼罩整个太乙观的阵法,却如同在诸人耳边轻语一般。
声音刚落,配殿外又是鬼哭狼嚎的咒骂声音。
“此间甚好,贫道还是躲在神明身边,安稳些。”无尘子也压低声音应道,不过心思却跳了出去,在好奇太乙观是在做什么,先闹出个地动山摇的动静,如今看来又像是在镇压凶厉妖邪的模样。
太乙观可不是自家那破烂三清观,纵然是胡八姑,想来反手便能镇压了。
胡八姑眨巴眨巴嘴,叹息道:“小官人,看来你我出行不是个好日子?”
分明是无奈叹息,无尘子分明感受到了俏皮模样。
“想来有前辈出手,你我这般的,当是无碍的。不过,你我还是小心为上,免得那外头的鬼物坏了修行。”
胡八姑对那点鬼魅邪气倒是不在乎,只是这地方香客太多,又是太乙观地盘,其也不好出手,免得被太乙观当做心怀不轨的修行,纳入那邪祟鬼物一伙,被漫天阵法神通给收拾了,到时候又要起争执,故而也温顺答应了。
——其根脚不正,修行妖法,也难免惹人怀疑。
无尘子又看了那些面上带了些许怒色却被那洪亮声音逼迫,不得不涌进来的香客,低声问香灯道:“请问道友,这情形有很多日了?”
香灯面露难色,似乎此事触及太乙观隐秘事情,不过看无尘子面善,身旁那看不出身深浅却姿态傲然的女子也都还安稳,心中起了挣扎,片刻后低声应道:“其实我也就是还未入门的弟子,看不出那些乱糟糟的。还想请教一下前辈,这事情寻常不?”
无尘子叹气,自己这是问道于盲了。
香灯道人见此,也猜不出这事情严重与否,仅能换了镇定模样,轻声念诵经文。
无尘子也是无奈,太乙观这动作明显是在镇压妖邪,自己却是道门正宗修行,却不敢贸贸然出手,万一碍着太乙观道人施法,怕是不好脱身——身旁还有个狐狸精,弄不好就是大麻烦。
还有一些迟疑信众在门外踟蹰时候,又有一声怒喝传来:“老道士,爷爷被你们困了七八十年了,好不容易才寻了这么个机会逃出来,你等不依不饶非要将爷爷压下去!”
“信不信爷爷跟你们鱼死网破!”
“对……,老祖也要跟这帮贼道士拼了!”
“何老魔才八十年而已,老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