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宁,不太好收拾,我听无我师弟说道友修为了得。”
“不知明日道友可以一道去降妖伏魔?”
无尘子眉头微蹙。
胡八姑眉开眼笑:“多凶?”
无色大师道:“不甚凶狠,可以超度,倒是那主家有些恋恋不舍。”
“听闻道友在大悲寺有挂灵符,此事化解了,贫僧书函一封,给道友记上十个功德,如何?”
一点功德,便是一道凝神符!
无我大师不晓得炼制凝神符的难易,但以那符咒法力估算,也一日也就三五道,如此算来,十个功德已经不少了。
看来这妖邪事情有些棘手。
无尘子闻言眉毛一挑,出声问道:“不会吧,京城地方,应该颇为安稳才是,如何会有妖魔作祟?”
无尘子这话隐约有拒绝意思了。
胡八姑也一道出声道:“好吧,那是个鬼物,还是个妖?”
无尘子听胡八姑欢喜声音,眨巴眨巴眼,没敢再出声。
无色大师以为能够寻个帮手,忙出声解释道:“也就是些后宅事情,闹出了些鬼魅来。”
“那事情已经拖了许久,如今又闹腾起来了,需得化解。再者,贫僧虽不避讳,但仅一人闯入人家后宅内院,终究有些不方便,若是道友能够出手,一则是避嫌,二也是能出些力,想来这事情要简单许多了。”
胡八姑眼睛转了转,娇俏道:“和尚,你们佛门不是说,不以色相见人吗?”
“和尚,你得见妖艳而不动心,才可不受天魔诱惑哟。”
无色大师愈发安稳了,掐动佛珠,念动佛号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对啊,就是你们说的这话啊,和尚不应该以男女之别而生出退缩心思,不应该以前庭后宅之别而生他念。”
无色大师眼神愈发明亮了,辩道:“所以和尚还是和尚,不是佛。”
“众生纠葛,色相不空,贫僧虽有度化心思,却不能强求世人以佛性观我,以佛眼视我,以佛心听我,以佛经教化我。便是贫僧能放下色相偏见,世人也不下色相偏见,会害了那夫人的。”
“和尚,这就是你不对了,不是你以佛眼观人吗?不但你要以佛眼观人,还要教化世人以佛眼观人,平安喜乐,才是正途。”
“贫僧还不是佛,未参悟佛心,未证得佛性,未修得佛眼,所以贫僧还是俗人一个,度化不了千万红尘。”
“嚯,修了这么多年,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和尚你还修什么佛?”
“就因为贫僧是俗人,无有此等慈悲,无有此等神通,所以才要修佛。”
“呵呵,你修佛,又不能安然接下世俗偏见,那还修个什么佛?”
“贫僧就是与佛差得不是一点,所以才要修佛,贫僧就是一个俗人,才要一点点接受世俗偏见,过眼而不入神,过耳而不入心,过手而不入脑,看得见,听的着,记不得,成就佛果,再引导于红尘挣扎的世人化去偏见。”
“说白了,你又放不下,又不静心参悟,难怪一大把年纪了,才这么点修为。”
“惭愧惭愧,贫僧所求的,也就是今生安稳,然后到了地府,在菩萨面前听经参佛,然后求菩萨给寻个来世,再入我佛门。”
“呵……”
胡八姑实在说不过无色大师,只得咂吧咂吧嘴:“和尚,你嘴巴厉害,我说不过你!”
无色大师得意道:“贫僧也是着相了,不过也要谢过道友谦让。”
胡八姑看得牙痒痒,恨不得伸手在那光秃秃的脑袋上来那么一下,奈何无尘子一直在一旁安抚,又忌惮这京城地方藏龙卧虎的,只得赌气地将头扭向一边,没有再言语。
无色大师半晌,收了欢喜心思,肃色道:“明日那事情,贫僧一人着实收拾不下,这才想要请两位道友一道出手。”
无尘子好奇道:“卧佛寺有不少高人,道友便不能寻一二师兄弟一道出行?”
“就贫道所知,在度化冤魂恶鬼一道上,佛门修行可是较之道门要强上不少的。”
无色大师无奈应道:“道友谦虚了。此时,非贫僧不愿意,实则不能。”
“我寺内的事情还未收拾妥当,需要小心防备,贫僧怕又有邪物打个回马枪,彼时我师兄弟都不在寺内,师叔师伯也在闭关中,怕那些邪祟坏了我寺阵法,便是打搅了师叔师伯修行,也是罪愆。”
胡八姑不屑地切了声,不过声音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