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对我佛门经典如此熟悉?”
“不若贫僧寻老师为道友剃度了,入我沙门,为我师弟如何?”
胡八姑带了讥讽出声:“呵呵……”
无尘子也不争辩,又将无欲大师咒术精进之事告知,又说了些旁的见闻。
这话,轻轻松松将无色大师那点胜负心思压下了,其听了不少大悲寺趣闻,一时沉浸在往日心思中,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在大悲寺学佛的时间,心境蹭蹭蹭往上爬,当然,若是胡八姑偶尔出声,其心境立即便被破了。
二人,额,实则是三人,又闲聊了片刻,时辰已然到了午未之交,无色大师请无尘子二人尝了一下卧佛寺那看来清淡实则是无上珍馐的美味斋菜,还待要说说京城事情,又有贵人来访。
这半日时间,大多是无色大师在追着无尘子问大悲寺事情了,反倒是无尘子前来拜访摸一摸京城修行界的底细的打算落空了。
无色大师自己都忙碌至此,想来旁的几位大师也不会悠闲,无尘子又看了有些坐立不安的胡八姑,颇为客气地提出了告辞,无色大师客气挽留不成,送了几步,片刻后两人便寻了小寻子坐车回去曾家坊。
于马车上,胡八姑看无尘子欲言又止,便解释了一下其在卧佛寺坐立不安的缘故。
卧佛寺的阵法真乃玄妙异常,与当朝龙气结合,又有佛法加持,若无王朝覆灭危机,定然可以绵延传承下去。
只是这龙气和佛法,都与妖气相冲。
胡八姑虽然已经转了人身,奈何修行的依旧是妖修法门,吞吐日月精华,将元神肉身凝练一体,故而在这卧佛寺,周身法力受了压制,便有些坐立不安了。
在太乙观时候,那八卦阵法只是镇压,并无多少威胁意思,倒是这卧佛寺的阵法看来温和,实则还要霸道几分,于一切异物都要镇压了。
——或者平日,卧佛寺阵法也十分温顺的,但如今是特殊时期,其不得不如此。
胡八姑于无尘子约莫还有些顾忌在,将修行的内中关窍都藏匿了下来。
无尘子倒是有些担心胡八姑了,其以后怕是要远离大悲寺了,毕竟大悲寺那镇魔的阵法,威能定然远超这卧佛寺。
若是哪日胡八姑一不小心闯进去了,怕是有得难受了。
说来,也有可能是前些日子这卧佛寺受了伤损,草木皆兵,不得不将阵法全数运转起来,免得在内部事情还没收拾妥当时候,还有妖邪鬼物趁机作乱,这一点上,其比不得太乙观,明晃晃的一个阵法,非但不会败坏自家名声,反而能够吸引许多信徒。
无尘子心中猜测,又对无色大师没有责怪胡八姑害了其师弟之事而暗暗钦佩,也不晓得是无我大师劝说过了,还是其真的修为高深,深谙因果报应之理。
二人回了曾家府中,如进了囚笼,各自修行,第二日齐齐起了个大早,又寻了卧佛寺去。
无色大师早课已经做了,身上还有佛法韵律波动,祥和亲近,香客一看,便是这和尚说黄金不详,定然也会立马捐献了。待无尘子二人入了禅院,其也收拾妥当,询问二人准备妥当后,便一道出发去了定下的地方。
马车摇摇晃晃,又是大半个时辰,三人还有道安这才晃晃悠悠到了那做法的地方——张国公府。
张国公府的各种院子如何豪阔,无尘子二人在国公府门外并不能猜得,不过那偏门的大小木料布置,又有院子内数丈已经落叶的枣树,满是红通通颜色的柿子树,在这冬日时候,挂了些许寒霜,又有门内正对着小池,便与曾家的正门前后布置相差不大。
前后左右也都是高墙大院的,见不着几分烟火,听不得几个喧闹,恍若世外地方,安静非常。
乍一看那偏门,无尘子二人便稍稍顿了一下,生生将自己乡下地方根脚给落了出来。
那锦衣缎子的管家虽心有猜测,但还是做足了姿态,带了四个家丁,将四人恭敬引入院子中。
一路上安安静静,有那丫环仆人见了,都是目不斜视,但凡言语,也是低声细语的。
大家教养,足见一斑。
依旧是亭台楼阁,左右绕转,只将无尘子二人绕得头晕了,足足小一刻钟左右,这才到了一处僻静小院子。
外头一圈灰墙围起来的一个独栋小院子,生生自左右隔出来的一个遗忘之地。
此处小院比旁的院子,院墙内面上多了些苔藓痕迹,那些腻子也都稀稀拉拉落了不少,透出些灰色砖石来,那凉亭屋檐也少了些精雕细琢的纹饰,地上多了许多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