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帮手,没想到搞得自己五痨七伤的,连温养大半的法宝也给污了,如今身上识海中都还有妖邪之气残留,回去怕是要打坐好几日才能镇压下来。
至于彻底化去,经脉之中的阴邪之气定然是要化去的,但那观想识海中的一点阴气,乃是滋养松树弥补四大的绝佳之物,用不着无尘子刻意收拾了。
还有国公府那妖邪事情,也不是个三五日便能够成就如此气候的,国公府的又遮遮掩掩,无色大师又不敢冒着得罪国公夫人的风险将其中详情告知,搞得无尘子心中也不甚爽利,若非是看无色大师还算顺眼,自己定然是撒手不管的。
自己搭进去不算,还要将太乙观那点人情也搭进去,亏大了!
胡八姑看了面上还有些惨白的无尘子,叹道:“小官人这是何必?”
“那和尚身上有不少佛门宝贝,可惜一直都藏着,若是早早拿出来,便不能将那井中的收拾了,也能轻易镇压下去,倒是小官人沾了不少怨气。”
“小官人帮个忙,这倒好,被煞气入体,回去了,没有三五日怕是不能恢复了。”
“再说了,这和尚的寺庙里边有一堆好宝贝,随便取几件出来都能收拾了这残局。”
“井中那人借着阴煞怨气才有这般手段,在佛门供养多年的宝物之下,被克制得死死的,掀不起什么大浪来。”
“再不济,那和尚还有一堆师兄弟,还有师叔师伯什么的,都是些法力高深的和尚,莫说是这么一个沾染了罪孽的小小邪物了,便是那成了凶境的鬼物,在这些老和尚联手之下,也要乖乖伏诛!”
无尘子勉强一笑,又压下牵动伤口的疼痛,应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我们这几日又不敢回百江郡去,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有那无色大师照顾一下,想来你我便是遇到了事情,脱身的机会也多上几分。”
“曾家看来也不是个善地,那弘光道友已经记恨上了你我,也不晓得会不会背后捣鬼。”
“若是跟曾家翻脸了,至少这卧佛寺能够收留你我二人几日,然后再图它计。”
京城曾家跟无尘子本就没有啥关系,若是那弘光道人想要害了自己,其说不得还会帮着自家供奉出手,无尘子也不得不防备一二。
至于曾德善,无尘子与之更多的还是欠货两讫,真的有遇着妖邪事情,无尘子或者会出手救一下,但旁的无尘子定然是袖手旁观了。
曾德善想来也是这般心思。
京城曾家这一脉若是要害无尘子,那曾德善最多也就是两不相帮。
无尘子二人在曾家坊呆了十几日了,也就见过曾德善两次,每次还不曾说的几句话,曾德善便匆匆离去,每次都说是京城主脉这边事情,顾不上两位真人。
便是无尘子如何心性上佳,也生出一股无名火来。
“再者,京城地方高人不少,你我修行虽各有法诀,但能够通过卧佛寺,听高人说一说法,论一论道,也能助益修行。”
“小官人……”
“八姑我知你有传承在身,修行当是一路坦途,但此世变故,传承总有解决不了的时候,多交个道友,多见识一些,也是好的。”
“嗯……”
马车慢行回了曾家庄,无尘子方才入了院子坐下,便有钱婆子来了,颇为好奇打量了无尘子二人,又看出无尘子一身残破,面无血色,手上那拂尘也是乌黑如墨,小心翼翼地问道:“真人这是去做哪般了?”
“如何伤得这般重?”
曾家商队入京路上,一两千里路途,也遇到了十几次妖邪鬼物,每次无尘子都是仗着符咒远远便将那妖邪收拾了,再观其人,身上不沾半点尘埃,不惹丝毫邪气,俨然一个坐镇一观的道家高人。
倒是一直以高人姿态应对的孤贫子,偶尔还要以拂尘木剑下场厮杀,比无尘子看来终究是弱了几分。
今日还是钱婆子第二次见着无尘子虚弱模样。
看来京城这地方确实凶险,连无尘子这般高人都被折腾的半死,自己以后外出闲逛时候也要小心些,切莫卷入那些驱邪除魔事情了。
至于说无尘子与人斗法成了这般模样,以钱婆子一路观察,是决然不相信的。
胡八姑没好气瞪了钱婆子一言,扶着无尘子小心坐下,又倒了茶水,这才呛声问道:“你不多去那什么地方逛逛,还有时辰来我们这?”
钱婆子讷讷道:“昨日见两位真人去了卧佛寺。”
“听闻两位真人今日又去了卧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