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子爷已经打乱无色大师超度法事不止一次了,也不知这国公夫人是如何管教的。
今日这模样,国公夫人虽然看来严厉,却都是些空话,那些看守的都是国公府家仆,最多尽力,真的遇着那世子爷要死要活冲出来,怕也是无能为力。
至于那世子夫人,无尘子分明看了其无所谓姿态,想来也不想插手自家夫君那点风流韵事了。
如此,这位琴娘琴姑娘能够在国公府内害了不少人,还未曾被无色大师捉回去镇压超度了,这位世子爷也出力不少。
国公夫人还有两分不安,但看了已经忙碌起来的四个和尚,又生生将这不安压下去了,又躲在一旁那凉亭中小坐着静看诸位大师布置。
看来这些布置也都是寻常,与自家那小佛堂差不多,但几个大师布置之后,便别样顺眼,再有那些什么咒文手印引动,惹得金光灿灿。
如此一比较,自家那小佛堂,还有祠堂,虽然看来端庄肃穆,却无甚作用,昔年连这么个小鬼都收拾不了!
还有听说这帮和尚年岁都不小了,五六十岁的,看来身子也很好,起码还能再活个几十年,可惜就是不能娶妻生子,也不晓得这几位大师修炼的什么武功,能不能让自家老爷还有那几个儿孙也跟着练一下……
这头国公夫人心思飘渺,那厢无尘子六人左右穿梭,来回扫荡,将法坛阵法一一安放妥当。
供桌方向布置,供桌上钵盂布置,木鱼引磬放置,经文放置,菩萨像安放,罗汉神像安放,蒲团安放。
偶有那仆人一不小心碰着了佛像菩萨像,无色大师还要上前恭恭敬敬礼拜一番,又小心转回原位。
有那仆人的供果脏了,无色大师也要使人换了。
有那香烛颜色不对,五色大师又要唠叨两句。
又有小沙弥笨手笨脚,无色大师还要耳提面命。
如此种种,不胜烦琐。
无色大师在前头布置了好一会儿时间,看得法坛已经布置得七七八八了,又想起一事,取了五个刻了经文的盒子,古朴,异香,到了胡八姑身边一阵嘀咕,将那五个盒子珍而重之交给胡八姑。
又有道安小和尚,自凉亭边上十来个袋子中取了个一个,里边有两只老公鸡,也交给胡八姑。
胡八姑此前看了一场闹剧,颇为兴奋,又看无色大师恭恭敬敬请自己布置阵法,居然颇为顺从地便取了那阵法的老公鸡,没有半点不乐意的神情,还有一些应该是黑黄红白的五行灵物,便去绕着院子布置去了。
看样子,这阵仗不小,四个人仙修为的和尚,加上胡八姑的阵法,等闲鬼物是没有这福气承受了。
难得见到胡八姑如此顺从的模样,无尘子有些好奇,不由靠近了正在恭敬布置供桌的无色大师,问道:“道友,我一直没有见过八姑如此安静?”
无色大师面皮抽了抽,应道:“道友,贫僧以为你该知晓的。”
无尘子依旧不解。
“按贫僧所知,胡道友布置阵法约莫一两只老公鸡便足够了,如今国公夫人足足买了二十多只来,想来剩下的都入了胡道友之手。”
狐狸喜欢吃鸡,这般年老的老公鸡,能补足阳气,想来胡八姑很欢喜的缘故便是这般了。
便是不能助益修行,胡八姑满足了口腹之欲,也是舒坦的。
“贫僧取了寺庙的的五行灵物,也多取了足足十来倍,剩下的都归了你们两位道友了,想来胡道友也是别有安排。”
“此外,这事情平了之后,贫僧还要书函一份,让大悲寺师兄给道友记上十点功德,至于这国公府的好处,你我对半平分。”
“如此,那胡道友才有好脸色的!”
“对了,道友,我卧佛寺出力如此之多,胡道友那阵法必然要有非凡之力,不然贫僧那功德,道友可取不了了……”
无尘子对阵法还是差了几分,只得含含糊糊应下了。
自己的阵法手段,也仅限于以驱邪符作为阵基,布置一个八卦阵而已,至于那五行阵法,阴阳两仪阵法,需要哪些灵物,如何布置,手印如何,时辰方位如何,所需灵物要几钱几两,与无尘子而言,猜测也不敢。
至于威能,胡八姑平日虽然跳脱了些,阴谋算计也是凶狠无比,但说话算话,其说了能够镇压妖邪,那便是无碍的。
言及阵法事情,无色大师又想起百鬼砂,问道:“对了,道友,你们那阵法不会出岔子吧。”
“阴阳两仪的,少了一个纯阴的,和尚也不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