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那娇柔可爱,会在姐姐我怀里嘤嘤嘤的小狐狸,被那只虎妖害了。”
“姐姐我后来将虎妖除了还不甘心,将那尸骨也给火化了,将那灰也给扬了,又将那洞府也给平了,一窝小崽崽都给压了,将那老家伙的魂魄也给压在太阳真火底下烤了几年,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如今这世道,除了我狐族这些传承妖族,已经没了其他的了!”
“真好,当年姐姐我留下来,也是个好事。”
“这修行机缘,这姻缘……”
无尘子被这一连串的手段给吓得冷汗直冒。
胡八姑看无尘子有些瑟瑟发抖模样,娇笑两声,勾了勾指头,道:“小官人莫要害怕,姐姐是个温柔人,不会对小官人这么粗鲁的。”
“你看姐姐我买了这么一大堆衣衫,起码亏了千把两银子,不照样没找那些个恶人的麻烦不是。”
“姐姐是个良善人。”
无尘子想想,其三条尾巴一摇一摆的,手指上利刃一般的指甲,轻轻一剥,将那老虎剥皮抽筋,然后嘴巴一张,就是一口三昧真火,然后眯缝着绿幽幽的小眼睛,笑眯眯看着那老虎精油滋滋地响着,然后一点一点被烧成白骨架子。
胡八姑犹自不解恨,尾巴一扬,就有一道黑风,将那骨头卷到天上去,到了百丈高空,跌落下来,散落一地,便是一堆骨头粉,白中泛黄,散落在方园三五丈内。
又有一窝小老虎,嗷嗷叫着,被胡八姑一巴掌扇飞了,还在摇晃脑袋,又被一个丈多的石头也压成肉酱,只剩了一个迷糊魂魄,被阳风一吹,飘飘忽忽,没了痕迹。
胡八姑看到这般,拍拍手,身子摇摆着便要离去,但走了两步,又是一个回头,尾巴再那么摇摆两下,又有一道黑风刮过,刮地三尺,将那骨头粉肉酱也给吹飞了起来,不知道落在何处去了。
至于此,胡八姑这才心满意足地穿过那遮天蔽日的树林,回了洞府,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小狐狸嘤嘤嘤。
这般景象,着实骇人。
胡八姑看无尘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活生生将自己吓成了这般模样,忙伸手便是一爪子将无尘子敲醒,翻着白眼道:“小官人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无尘子不敢将自己脑海中的种种假想道来,忙挂了个假的不能再假的笑,道:“没有,我这是想到了,嗯,刘家不知道被镇压了多少年的老魔头,凶狠,好不好收拾。”
胡八姑眉头一扬:“哦?”
“姐姐我活了不晓得多少年,就是山上那些老家伙都不敢在姐姐跟前撒谎,小官人还是实诚些好!”
无尘子忙又舔着脸道:“实话实说而已,绝不敢欺瞒八姑。”
“方才我便是在想,没有八姑在身边,我也怕遇着国公府那位琴娘一般的妖邪了。”
“怨恨之意,足以搅和那算得福地的国公府,若是我这点手段遇着琴娘,怕是连逃命都来不及。”
“当时我可是试了一下,那遁身符都没法子使出来。”
“八姑不晓得,当时我可是吓坏了……”
言毕,无尘子转了严肃表情,又问道:“按说这遁身符乃是依仗地力运转,神念所至,便是法力所及,一眼便到了。”
“为何我在那国公府,地力如此充盈,却驭使不得?”
胡八姑还是有两分慵懒,靠着马车壁,一手拨开窗帘方便看外间安静的街道,对着一帮明明有相见喜意,却不得不装作哀伤的士子唏嘘不已,一手接过无尘子递来的遁身符,随意看了两眼,柳眉一笑,朱唇轻启:“你这符咒,法力不差。”
“只是那琴娘所在地方,地脉尽皆为其所用,以姐姐我的神通,也不过是能够自其手下抢来几分,勉强驭使。”
“小官人凭借这么一道无有神魂的符,就想抢过那地脉,怕是痴人……嗯……痴人说梦话,对吧?”
“小官人这符,在你们人仙手里边,或者是保命的至宝,但在真正修成凶煞神通的鬼物妖物跟前,还不够看。”
无尘子倒是不介意胡八姑说的这般直白,只是皱眉。
自己一直以为遁身符乃是逃命的不二之选,在清源寺那百鬼聚集的阴地尚且能够发挥神效,没想到在京城这地界不过是一个二十年左右的妖邪,便能让其失了效果。
其吞了不少精血,是个凶狠的。
但自己也不是个纸老虎,也有人仙修为的。
看来自己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