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诸位道友熟悉的差不多了,伯爷遣人知会贫道一声,贫道立时便抽身而来,定然不会影响伯爷的事情。”
刘高湛有些不悦,面色却不变,复提点道:“本伯爷也知张真人根骨资质了得,修为也不差。”
“只是我这阵法,与贵派传下来的那些阵法也不差,等闲没有三五月也参悟不得。”
“真人还是在我刘府小住两日,遇着疑惑之处,我刘叔自会细细讲解。”
刘德昼也跟着应道:“这是我刘家的阵法,老头我对其了解,至少比诸位专修除魔法门的真人精通些,也想请诸位留下来,共同参悟,免得真的出了错漏,将个邪魔放出来,害了诸位不也是罪孽?”
“诸位既然欲取这功德,自当尽心,切莫为了旁的事情毁了这功德。”
这老道此刻换了严肃表情,周身法力流动,那道袍也隐隐臌胀,无尘子立时察觉一股无形威压迎面扑来,正要施展护身法诀,身上那护身符早散出一道金光。
刘德昼微不可察盯了无尘子两眼,又带了几分高人气度道:“老头我奔走各地斩除妖邪多年,对那恶境的邪煞尚且要小心几分,何况是个凶境的魔物!”
“真人虽背靠大树好乘凉,但多听听老头我这前辈的,总归不会吃亏的!”
言语一收,刘德昼身上灵气也收回,堂内无形气势立时消散,无尘子身上那淡淡金光也跟着消失。
几个入道小辈只觉得有一阵清风吹过,毫无所觉,倒是对无尘子身上莫名冒出的护身金光吓了一跳,齐齐盯着无尘子不放。
流云散人二人也察觉到了刘德昼气势变化,只是二人毕竟经验老道些,倒不以为这老家伙想要对自己等人出手,心中对那老头一身高深修为羡慕不已,收放自如,十分高明。赞叹之后,其又不得不压下了,也装作若无其事。
如此,屋内诸人,大多数眼神都在无尘子身上。
等无尘子将符灰抖落,回过神来,正好跟诸人躲闪的眼神对上,心中一紧,以为自己身上出了什么岔子,细细查了片刻,并无所得,只取了茶盏略作遮掩。
张子水也回过神来了,对刘德昼食言而肥的说法也没揭破,轻轻咳嗽两声,将堂内诸人心神唤回,这才道:“一个妖魔而已,便是当年如何凶威盖世,被镇压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得还能有几分法力存身。”
“我太乙观也不是没有,这种昔日威名赫赫的凶煞恶鬼,被镇压了几十年几百年,也没了几分本事。如今莫说是我师叔师伯般地仙真人出手了,便是贫道也能轻易拿下。”
“伯爷小心,也是好事。”
“或者,还是伯爷家阵法布置上差了些,本朝开国已经数百年了,那魔头还能苟延残喘,若是在我太乙观,莫说是两百年了,只是三五十年这魔头修为早被耗尽,又被我们师兄弟几个给送去幽冥地府受罚了。”
这老道一脸自傲模样,将太乙观夸了一番。
无尘子口中正含着一口苦涩茶水,却被这老道言语给逗笑了,再看刘家二人,面无表情,呼吸声却粗了不少,甚至肉眼都能见得其鼻下那水气都浓了几分。
也怕惹了两个明显不悦的刘家人,无尘子忙转过头去,正好见了没心没肺脸上挂笑的伊明诚,忙咳嗽两声,眼神示意,后者也瞬间明白,立刻转了一脸严肃,也取了茶水细看,似乎里头有什么丹药秘法。
“咳咳……”
又有流云散人也是个人精,立时明白了张子水话中一时,压不住笑意,被呛得连连咳嗽。
至于两个俸剑弟子,也咧嘴露出一脸笑意。
张子水对方才刘德昼仗着修为高深便以气势威压的做法颇为不爽,不阴不阳道:“我太乙观有师兄弟专修阵法,那五行阴阳乃至龙气地脉诸般灵物都有涉及。贫道看伯爷府上的阵法也是高深莫测的,但阵法材料可能差了些。”
“为了不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阵法,贫道倒是可以让师兄弟们前来为伯爷重新布置一下,当然,若是伯爷不放心,也可以来我太乙观功德殿殿主张子风师兄换取那些宝物……”
无尘子看着老道已经不惑之年,却对自家师长一般修为的前辈也半点不退让,颇为佩服,却也不敢任由这老道胡言乱语下去,忙咳嗽两声,道:“今日我等都是为了功德而来,诸位也都是道德真修,不可争执,不可争执!”
这话多少起了作用,将张子水后头的话给斩断了。
刘高湛本想让张子水留下来共同商讨一下阵法,反被其看低了一下自家的阵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