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训道:“路上车马对,万一撞到怎么办。”
柳荆投降:“下次不会了。”
“对了,翡姐姐,我们去花家班的梨园吧。”
来的路上柳荆听到行人说花家的梨园今天有当家花旦花棠的演出,柳荆从未见过梨园,被勾起了好奇心。
宋翡也没去过梨园,但她也知道那里三教九流皆有,因此道:“阿荆,那个地方不太好,我们还是去泛舟吧。”
柳荆眼珠一转,抬头看着宋翡,使劲摇她的衣袖,双眼里溢满了期待。
宋翡只觉晕头转向,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手脚就跟着柳荆走了。
侍女从铁匠铺出来,只看到小姐远远的背影。
“小姐,你不是要……”打一把好剑吗?
侍女欲哭无泪,小姐为了能让何师傅给她打造一把合适的剑,每天雷打不动候在铁匠铺前,前一个月何师傅不愿意出来见小姐,直到今天突然说要出来见见小姐,哪知小姐跑了。
何师傅冷笑:“我还以为有多诚心呢!结果见色忘友!”
说完就走进了铁匠铺。
侍女:什么色?什么友?
来到梨园的宋翡早就将铁匠铺的事抛之脑后,她与柳荆一进到梨园便被迎上了三楼。
三楼是花家班梨园专门迎接贵客用的,伙计一看柳荆二人便觉不简单。
果然,高个的女子将矮个女子的银票推了回去,然后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另一张银票。
伙计接过银票,心中乐开了花,今晚可以买想喝好久的稻花酒了。
很快,伙计招呼人上了茶水点心。
柳荆嗑着瓜子,低头看底下中间的戏台。
戏台上的花旦柳荆莫名觉得眼熟,她想了想,没想起来,便只好作罢。
花旦脸上涂了夸张的水粉,穿着华丽的红色衣裙,正步履轻缓,翘着修长的手指唱着: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
“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
正听着入神,柳荆听到梁如意带着哀怨的声音:“你这猫儿可真是好样的!撇下我来听戏。”
柳荆有些心虚,不敢辩驳。
梁如意看到柳荆的怂样,心里舒服了几分,再一看旁边自从她上来后就一直冷着脸的宋翡,暗暗磨了磨牙。
可恨!真可恨!
她让凝霜搬了张凳子,强行坐到柳荆和宋翡中间。
宋翡眼神一冷。
梁如意避开柳荆,朝宋翡挑衅一笑。
这时,柳荆注意到梁如意来的时候坐着椅子,“如意,你的脚怎么了?”
“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梁如意随口道。
柳荆看梁如意脸色颇好,便不再多问。
其实梁如意本打算去药馆敷药,药馆的主人医术高明,脾气冷硬,只治上门求医的人,而不主动去到高门大户把脉。
尽管梁如意是郡主,也不能让她改变原则。
谁知自己敷好药,一出药馆就见到自己的玩伴亲亲密密地和宋翡走去梨园,她立马让丫鬟抬着她上马车然后追了上去。
想到这,梁如意心情颇不平静,她只想给宋翡来一鞭子。
对于周围的暗潮汹涌,柳荆毫无感觉,她只专注看着戏台。
戏台上的花旦正唱到高潮部分,他眼里噙着泪,唱到:
“大王啊,此番出战,倘能闯出重围,请退往江东,再图复兴楚国,拯救黎民。”
“妾妃若是同行,岂不牵累大王杀敌?也罢!愿以君王腰间宝剑,自刎于君前。”
……
花棠唱着,视线无意朝三楼看去,却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天上月,他差点岔了气,赶忙挪开了视线。
可心脏喜悦的跳动做不得假。
花棠的怪异让与他搭档多年的花荣注意到了,他暗中提醒他注意些。
花棠脸上的细微的喜悦犹如昙花一现,没有人注意到。
三楼另一处,韩谨柔戴着面具正要下楼,却看到柳荆旁边坐着安乐郡主和宋将军的女儿。
后槽牙莫名发痒,她舔了舔后槽牙,在心里讽刺到:“小姑娘可真享受齐人之福啊。”
想是这样想,韩谨柔摘了面具,不偏不倚走了过去。
柳荆以为三人看戏已是极限,不想还能再加入一个。
耳边传来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