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提高了警惕，在他冲过来时就闪到了一旁。

关远山看到柳墨躲闪，想要停下来，可他用力过猛，此时已停不下脚步，只能一头朝池子扑了过去。

“哗啦！”

原本以为湖泊上结了冰，关远山并不慌张，可他掉下来时一头扎进了水里，方才知道柳墨所站的位置水池上并未结冰。

关远山气急，冬日的冰水寒冷，贪婪地吸取着他身上的热量。

他冻得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感受到热量逐渐离他而去，慌了神，只能向柳墨低头，“救命，救救我。”

向仇人低头的滋味并不好受，关远山的眼里满是屈辱。

柳墨听到关远山的呼救后一动不动，只站在岸边上看着他，那样子像是在看将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关远山注意到柳墨的眼神，心下一凉，难道他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他内心挣扎，声音微弱得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只要你肯救我，我拿侯府发誓……”

不等他说完，柳墨转身就走。

看到柳墨转身，关远山深切感受到死亡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直到听到柳墨喊人来救他，他才松了一口气。

柳墨只想给关远山一个教训，不然他大可以站在岸边看着他断气，再跑掉。

毕竟关远山的随从可不在身边，只要柳墨跑了，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关远山死了，今日来静心寺上香的人都逃不过，更何况是到过后院的人。

柳墨不欲给家里招麻烦，只想着给关远山一个教训就行了，这个教训，就看他承不承受得了了。

嘴角勾起，瘦弱少年墨色的眼里是森森冷意。

霞色满天，孙芸最终还是没能见上慧觉大师，只能遗憾离开静心寺。

离开静心寺的路上，孙芸听到路人谈论着有一个贵人掉进了冰湖，诊脉的大夫断言日后恐难有子嗣。

她心下后怕，“幸好不是我家墨儿和荆儿。”

柳墨应道：“是啊。”

面上一派温良纯善。